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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那声音闷闷的,跟藏在被子里似的。
“嗯。”
“我以为你会赶我走。”那只爪子抱紧了他的手臂。
“怎么,要想走我可以满足你。”
“不,不想……”又抱紧了几分。
“那就好好睡觉。”
“嗯。”
“唐爵哥?”
“闭嘴……”
“唐爵哥……”
“啧。”
“你今天亲我了。”
“……”
“还很用力。”
“……”
“怎么不说话?”
“睡着了吗?”
“……”
“你也喜欢我吗?”
“……”
傻崽子。
……
付黎在黑夜中紧闭双眼,明明身处极为安全的地方,双手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敢松开。
这是他无数次做那个梦。
空荡荡的隔离观察间,牢不可破的单向玻璃,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人们。
在那里,所有人都拥有一串拗口的编号。他紧贴着冰冷的墙体,固执地告诉面前的黑斗篷:“我有名字的,我是人!”
宽敞的布料下端,本该是脚的位置,却生出巨大粗壮的“触手”,且如同剥了人皮踢掉肌肉的脊椎,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那东西几乎是瞬间勒紧了他的喉咙与四肢,只过几秒,不能呼吸的濒死感把人拉入泥沼。
逐渐,挣扎的力气也不剩下。
那人放开了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倒地剧烈咳嗽的人:“还以为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无聊。”
男人的声音开始飘忽不定,组成画面的色块闪闪烁烁。像是巨大的墙体正在脱落肌肤般,轰然落地沉闷作响。
“孩子,知道比针剂更立竿见影的是什么吗。”
“你被你的亲人抛弃了,加入我们吧,嗯?”
“他为了那该死的理想抛弃了你!”
“你只有自己了!”
“而我来帮你,我是神派来帮你的,哦,真可怜。”
不,别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
眼前的景色,彷如世界在分崩离析,只余下灰白色。迷蒙的大雾。
那条路,看不见头的路。
耳畔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外,谁悄悄在暗处盯着他。
“知道吞噬骨血的声音有多美妙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嘘……听见了吗?”
像一场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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