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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并不与用词一般激动，反而平静地令人发寒：“五年前，一切都那么完美，爵士没了，太子生还却不知所踪。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还会回来。”

唐爵松开杯口，抬手揉揉太阳穴，“我没想过跟你抢大本营。”

特别是风口浪尖上的势力交汇处，还他妈不够累的。

“是，我们都不是天才，一辈子说不准不如人家灵光乍现几秒。但我还觉得爵士留下的东西……”

他挑起的唇向下压了压：“就算毁了，也不能烂了。”

……

“烂透了……”

001宣布着这一显然的事实。

室内只留他们两人。

付黎将那被碾碎的主板掂起来，徒手把布满灰尘的树枝基板掰开，轻而易举分离了覆铜板。

“拿出来也没用，阿尔伯特会专门留资料以供我们追查吗？”男人嘟囔着：“可不是都像园主似的，备好炸药等您去抄家。”还要继续叨叨，被青年一个眼神瞪回去。

他捏着那玩意左右瞅了瞅，最后把东西拍到001面前：“你是在基地……长大的吧，看看。”

“嘶，看什么?”

“型号。”

“……这玩意儿还分型号?”

“……”付黎无奈地打开了耳麦内的系统。“匹配基地曾用型号……”

[正在匹配……]

001一直好奇研究组组长怎么会有如此完备且性能在基地统一配备之上的私人系统，虽说可能是他一个人做的也说不准，但成天研究白鬼尸体的小屁孩哪有时间去搞这玩意的?再说了，基地专门搞这行的也不是这疯子啊。

“付组长，我早就想问，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位呢?你们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谁和他关系不错。”付黎皱眉，听到电子合成音后枉自眯起眼来。

“怎么了?是哪儿产的?跟八时区的货不一样吗？”001眼见着身边这位组长舔了舔下唇，是副不耐烦的样子。

[旅游就旅游，中间还偷偷学习啊?]

[怎么不说话?付组长?]

[啧啧啧，自从你死了以后我可是很少能捉住你的信号。]

[付黎，你这样太令我失望了，至少说句话吧。作为你唯一的朋友——]

“喂。”付黎止住他，道：“先把拦截结果放出来。”

[嘶，一盆脏水。]

“这系统就我和你能用。”

[说不准有bug。咦，第一回遇见bug，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呵，为什么不能经常用。

[所以朋友间至少应该说说客套话，你死以后，几乎没什么人配，我是说陪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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