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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加入了他的阵营。”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嗯，我只是发现，曾经自己引以为傲的科学研究有时候，真是不如权谋家制造的阴谋漩涡。那些人造的陷阱，分秒钟坑杀万万人。”

“……”

“哦，孩子我差点忘记了，你可能会问我这么做的原因。”他看看门外的天色，“我和苏果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苦衷，你应该也查到了。我的爱人和他的妹妹都没能进入大本营，死在了叹息墙外。”

“可你应该知道，正是许边秋设置的遴选标准促成了她们的死。”

“当然知道，而我算不上帮他，徐边秋说如果我帮他做成这件事，他可以给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男人猝然发笑：“就是他的命。”

“你在今天的攻击系统上做了手脚?”

“不，我劝他拉唐爵入伙，他曾经在叹息墙前杀了那么多人，不乏有那位的熟识，就算不死，唐爵也不会让他好活。嘶，所以孩子，别激动，你的……朋友不会有危险。”

“……”这该死的老头。

中年男人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猛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叹息墙、叹息墙……一边极乐净土，一边万劫不复，真是个好名字。那个创造了他的人，肯定早已料到会是如今的局面……”

“所以你们在尝试制造新的筛选标准。”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不，不是尝试。”

“……”

“它已经成型了。”阿尔伯特睁大那对仿若成年失眠的双眼，仍压抑不住溢满的狂喜：“不用这个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和他们不一样。这是个全球适用的绝对完美的方案！”

“你误会了。”付黎揉揉太阳穴，顺带将松散的纱布紧了紧。“我对你们想怎么筛选居住权或是生存权没兴趣，但中八区大本营的规则，只有一个人能订。”

青年的语速不紧不慢，甚至就连声色也没什么起伏，却充斥着无法忽略的攻击性与压迫感。

“……”男人终于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来，结合前面的种种，恍然悟出了什么。而后，他竟有些规劝的意味：　“知道吗，在这样群星陨落的年代，不能把某个人看得太重。你和他们不是同类，你永远是制定规则的人。否则……”

阿尔伯特放低声音，嘀咕道：“你会成夜成夜睡不着，想起她的脸……她明明那么爱你，可她的每一声呼唤都拧成了铁链，死死勒住你的脖颈……你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只能想她，一遍又一遍想她……”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肯定要骂我了…Mabel哈哈哈哈哈哈…”

付黎眼见着面前的人面部生出蜿蜒的黑色纹理来，如同树根，深深扎生于皮肉内，疯狂生长。

“这是……”

他那布满皱纹地疲惫的面容，在四周猛地响起刺耳的警报时，放松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死吧！都去死吧……”

“够了吗。”谁知青年垂下眼睫，站起身：“还不明白吗？从来不是梅伯尔捆住了你。”

男人沙哑的狂笑戛然而止，转而变成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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