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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岑的灯光顺势而下,让两人看清了血液的源头。
“舌头……”几乎全被捣碎的舌根,摇摇欲坠支撑着这器官原本的形状。
兴许是本能,两人的视线顺着那因痉挛而僵硬的手臂向下,找到了那支粗劣的“匕首”。
“牙刷杆。”付黎捏起那被打磨到形成尖端的塑料制品,对身旁人道:“如果想自杀,不至于这么折磨自己。难道是其他人带进来的?”
不过这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这间关押室在落锁后直到发现许边秋有异样,没谁进来过。”
换句话说,只可能是他本人制作出凶器,捣碎了自己的舌头,然后上吊了。
那只修长的手没做停留,将牙刷放到地板上,轻松地剥开了尸体的上衣领口。
视线潦草地在老头松弛的皮肤上掠过,淡淡开口:“没有植入芯片。”
唐爵沉默不语,似乎记起来什么,望着身侧的人竟没轻易说出口。
反而是付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了顿,如实道:“那枚芯片一般都会被放置在比较保险的地方,比如大动脉附近。他们最钟爱于颈动脉周边,不但能防止职员动了歪心思轻易拆除,也能一眼看出它是否还在。”
说罢,他苦涩一笑,像极了谎言被拆穿的孩子。
而唐爵此刻已恍惚出神,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自残般的行为,或是这对当年的付黎来说究竟有多残酷。
抬头望着那双冷静沉着的眼,他只觉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可能……
他想,可能他的身上,不只那处疤痕拥有如此不堪回首的来历。
小崽子见他并没“追究”才能安心工作,捏起许边秋的手腕,略微抬高,露出乌紫下垂的指尖:“看这儿,都是粗糙的小伤口。”
“……为了磨那支牙刷?”
对方回头望着他,认真回复他兴许早已在心中成定论的言论:“嗯,他太急了,以至于不惜伤到自己。”
“操,真是自己做出来的,就更离谱了!”何玥不知从哪儿重新冒出来,双手叉腰在房间内左半圈右半圈转。
不过她嘟嘟囔囔也不是没道理。
这就等于确定了,许边秋着急忙慌制造出利器,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吊死之前挨几杵子?
“所以我愿意相信另外一种可能。”付黎就以这姿势撒开了那只手腕,直起身子边走边脱手套:“制作利器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自我了断,而是想要自保。”
青年没带什么表情,恹恹挑起眼帘环顾这牢不可破的监狱,冷声道:“他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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