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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连一丁点皮破了都要挨骂，看来以后又没人再过问了。

“何留……”

“嗯？”

“我有点分不清楚，到底是他胆小还是我胆小。”一想想要回到原本的生活，还真有些不习惯。

“当然是他，你都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付黎皱了皱眉，声音发闷：“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我以为我做足了准备。但真到了这地步，我又……”

发梢滴滴答答往下落水，遮住了他的眼眶：“现在又只顾着担心，担心他以后过得不好该怎么办。”

何留被他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抓着头发满脸“恨铁不成钢”。

“人家过得好着呢。哎，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重要，他撩了把刘海，望见镜子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

唐爵瘫在浴缸里，头顶上顶着个冒烟的热毛巾，看似舒服，实际上水已经快冷掉了。

毛巾是唐队长泡了一半自己烫的，为了明天出门见人时眼睛能显得正常一些。

他反复推敲着与那狐狸崽子相遇直至相爱的过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灌酒。

反反复复，直到被冷意侵蚀掉最后的体温，才拖着麻木的腿慢吞吞起身。跌跌撞撞避开散落的空酒瓶，好不容易摸上了床。

只可惜这床还保持着今早某人离开前的模样。

傻崽子去个会议室都不忘叠被子。

唐爵笑了笑，肿胀的眼皮又开始突突直跳。他索性就着倒下去动作抱住那块被子，脸埋进去，舒服地小声舒口气。

室内安静下来。

没有滴答的水声，加热器细微的声响也消停下来。顶层的保镖早让他遣散，窗外无风也无月，半透明纱帘低垂在地板。

大床上的男人长手长脚，在如此隐匿的环境下，才微微蜷缩起来。

其实刚到地下停车场时何玥就已经等他很久了，车还没停稳，她便拉开门把他从里头薅出来。

接着只看了他的脸一眼，没再发作，支走其余人，追着进了电梯。

“小付他……”

何玥哽住，换了句：“挺好的，你们也算各自成全了，倪克斯的危机解除了，他也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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