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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黎也就是在这里，见了宴会上那位话最多的人。

“会面”后，他独自从地下室出来，将染血的手套脱掉丢到饭桌上。

001看见有人从下面拖走一位半死不活的，只吩咐：“把人丢马路上就成。”

然后就又被付队长叫了过去。

“怎么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青年好整以暇地摆弄着餐具，最后只在白水里溶了几个白色药片，百般无聊地搅拌起来。

“晚饭看起来不怎么样。”

001吸口气，“是吗？那晚饭先这样，明天我跟他们联系，换几个厨子?”

付黎喝了两口水，拒绝他的提议：“不用了，明天一起吃吧。”

“明天?”001诧异道。“明天不是要去——”

“嗯，突击队食堂就不错。”他起身，嫌弃地扯了扯染血的上衣，“我可以再饿两顿。”

. 66、午餐

–

昨晚突击队彻夜不眠的人都聚在顶层。

唐爵冲了个凉水澡大喇喇坐沙发上喝啤酒, 何玥在他对面来回兜圈子。

办公室外头坐着刚被赶出去的张山，大李在骂他嘟囔小声些，否则还要挨打。

“唐爵啊唐爵, 你就说你倒霉不倒霉，啊？拐弯抹角做好事，现在人家不但没心思领情，还怨上你了。”何玥叉着腰, 埋汰人也不忘察言观色：“现在我可是知道哪儿错了, 你俩成天‘我为你好你为我好’, 从来不把两个人的未来算进去。总觉得你好我就好，现在可他妈是真好了。成仇人了。”

他知道这话无可厚非，也不辩解, 沉默地顶着浴巾喝酒。

女人倒也不是完全怪他, 没说几句凑过来坐下，“喂，那你打算怎么办?”

唐爵觉得眼皮有些沉，捏着杯子问：“什么怎么办？”

“……靠，当然是你们啊。你真就信小付只是过来忙工作的?”明目张胆地向所有候选者施压，就为了选个合适的工作地点?

“反正我不信。”她嘟嘟囔囔又不敢大声儿。

唐大哥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只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怕这件事是假的。

“诶，今早吧，小付把我叫过去干瞪眼, 我看就是为了等你。”

他听着这话, 脑中浮现出白天相遇的画面。

“摆张死人脸给谁看。”又不禁窝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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