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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窗外的景象缓缓转变为大气层的云霞,约莫一小时后他们便要跨过边境分界线,谢枕用别针把SIM卡取出来,捏在手里静静地看着,偶尔也会扭头眺望那随气流变化的云层。
闻修竹问他:“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子刻在骨子里温柔知性,纵使是搭讪的话也能说得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恶意与轻佻的意味夹杂其中。
“闻学长,”谢枕捏着卡眸光出神地说,“有没有一个词既能够替人表达未得回应的思念,也能释怀时间里的错过?”
闻修竹的嘴角始终存着一抹浅浅的上扬弧度,很是用心地稍加思索过后,回答:“当然。”
是喜欢,因为喜欢故而有了思念,思念未果自然便是错过。
谢枕似乎理解通了什么东西,拇指将SIM卡抵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上,指尖扣在卡中间的位置,仿佛做了一个很大决定似的闭上眼睛,拇指骤然蓄力摁下去。
薄薄的SIM卡轻而易举地被弯曲拧折成两半,连带着这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里的期盼、憧憬、茫然通通捏碎在这张卡里,他总算以满不在乎的心态把坏掉的卡揉进纸巾里了。
像垃圾一样扔掉。
从此思念化作联大与耶路撒冷的距离,错过的每分每秒每一个时节,都随着翻涌的雪色云层被疾风驰过的气流搅得涣散如烟。
“噗哈哈…………”他迫使自己嬉笑出声,怎奈何笑得让好好的一张帅脸实在是过于狼狈滑稽,只好调整着气息不去想其他。
“怎么了?”
“没事啊。”
谢枕胡乱摆了几下手搪塞过去,眼角分明洇着红,咬牙努力不让泪水在眼眶蓄起,手指抠住扶手将指节攒得发白,最后仍旧还是没能知道克制住。
彼时,身在帝都的沈昀廷正从一家烘焙店出来,手上拎着装订好的卡其色的纸袋,褪去了军装的他换了一身休闲服,取代那锐气风发的是略显书生气的儒雅随和。
“喂,是小琛吗?嗯,我刚刚买了点面包,等下准备来学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给阿枕?我怕打扰他上课。”
赵琛一听原因懵成丈二和尚:“他下午有什么课啊?飞去中东的专机俩小时前不久起飞了了吗?”
“什么飞去中东的专机?”
“沈哥你不知道吗?”赵琛吃了一惊,“阿枕申请了支援中东危险战区的志愿军,钟军阀亲自盖的章做担保的,昨天的聚餐就是为阿枕出国办的送别会啊。他没有跟你说吗?”
沈昀廷欲言又止地一顿,声音不自觉抬高了几个分贝不止:“你说什么,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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