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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意外的大司命

九尾狐在绛州打伤江毓容和成荷生，同时也被江毓容和成荷生打伤。之后，她立刻潜逃至洛京。

到了人类皇朝的国都，九尾狐第一时间入宫，并附身在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身上，借以休养生息并且玩弄人类皇朝。

为了给成荷生和自己报仇，江毓容把九尾狐打得半死不活。九尾狐冥顽不灵，周雪意问她郑守拙的下落，她认定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干脆咬死不说。

江毓容想要替周雪意问出个结果，周雪意抬手拦住了她，化出长虹剑，狠狠往九尾狐的尾巴上一插，一旋转，一用力，将九尾狐的尾巴切断。

尖锐痛苦的惨叫响彻九霄。

几个宫娥被吓得昏过去，连胡太后这种阅历丰富的人都别过了头。

“说不说呢？”周雪意冷笑，“你还有八条尾巴。”

断尾之痛痛彻心扉，九尾狐奄奄一息：“在、在地窖……”

郑守拙被囚禁在废弃仓库的地窖。这种废弃仓库原本是用来藏放厨子腌制的咸菜。

周雪意踏下老旧的摇摇欲坠的阶梯，迎面而来一股腥臭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地窖里没有点灯，吱吱，老鼠听到动静不安地喊叫。

周雪意点了灯。

地上，一端固定在墙上的沉重的铁链另一端绑着郑守拙的四肢。健康、白皙的少年此刻根本谈不上任何的仪容，脏兮兮的脸，乱糟糟的头发，唯有破烂的代表身份的衣服能表明他是一位少司命、朝廷官员。

周雪意跪在地上，面前的人双眼紧闭。

“师弟？”

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她颤抖着手捋起散在郑守拙脸上的头发，他嘴唇干裂，神色痛苦而苍白，脸上、身上到处是伤。

一个健康的少年，此刻伤痕累累。

江菱波探他的呼吸和脉搏——“他死了。”

惋惜、无力回天。

周雪意再也忍不住，抱着郑守拙大哭。

柳成荫只有周雪意和郑守拙两个弟子，很多年来，郑守拙和周雪意一起成长。郑守拙是周雪意的师弟也是朋友。

即使朱湛破天荒设立两个少司命，使周雪意和郑守拙之间的竞争关系明确化、竞争情况激烈化。

但这并没有磨灭周雪意和郑守拙之间的感情。

郑守拙擅长炼丹，以炼丹之术博得朱湛的信任，希望借此成为大司命。

他们之间的竞争是光明正大的。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九尾狐想要得到人类的供奉，认为信仰力能够助她恢复修为。于是，“张皇后”召来郑守拙。

“最开始，我让他用九尾狐替代望玄宫正殿里所谓的紫微大帝，他不肯。我忍了。又让他选一座殿安放九尾狐像，谁知——”

九尾狐被为徒弟报仇的李端仪长老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话都乖乖往外说。

“谁知，郑守拙冥顽不灵，死活不肯。我就把他关在了地窖里，折磨他，逼着他对着九尾狐像叩首。他不肯，我就——”

九尾狐没有再说，众人也知道，那必是残忍的折磨。

周雪意站了起来，泪痕犹在，一剑插入九尾狐的心。

……

郑守拙自死也不肯向妖怪低头。

朱湛下了旨，追封郑守拙为大司命，风风光光地葬入历代大司命、少司命所在的陵寝。

很快，他又下了两道旨意，一是立朱烨为皇太子，二是封周雪意为大司命。

周雪意终于实现了她的理想，然而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蛊雕、猫妖、木偶、狐妖，据江毓容说，在山海界它们算不上多么厉害的妖怪。这样普通的妖怪就能够给人间带来巨大的灾难。

如果有一天，更多的妖怪进入了人间，人类该如何生存下去？

辟邪说的没有错，她应该变得更强。

不仅仅是为她自己，也是为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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