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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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木的一首很重要的长诗《哈喽,胡子!》,1945年春天就刊登在胡风主编的《希望》杂志上。这首诗最初发表在《部队文艺》,当时周恩来定期从延安带一些文艺作品赴重庆,交给胡风等主编的刊物发表。公木的作品就是这样从延安“空运“到重庆的。《希望》杂志是胡风1944年在重庆创办的。这本杂志系统地宣传了胡风的“主观战斗精神“的理论,积极进行了“反客观主义“的斗争。当时重庆文艺界的党内外同志曾经向他进行过批评,并在座谈会上讨论过他的理论问题。胡乔木等也和胡风谈过话,但未能改变他的看法。

1950年,公木编了一本诗集,书名就叫《哈喽,胡子》,寄交给了诗人厂民先生。后来列入“现实诗丛“出版。在印校过程中,曾经与后来打?胡风分子的徐放先生通过信,并接受他的建议将诗篇中的某些词句作了修改。而这个“现实诗丛“中有好几种著作的作者,比如牛汉等,后来也都成了胡风分子。对公木这样来自解放区的作家,如果跟胡风有这样的历史联系,在当时来说算是犯了大忌。

不过,当时除了公木,中国作协的驻会作家中的邹荻帆、艾青、田间、严辰(即厂民)等也都在胡风主办的杂志上发表过作品。由于当时舆论和社会环境的巨大压力,这其中有一部分同志就感觉到很紧张。直到后来经过审查,他们和胡风的关系大多都只不过是作者给杂志投稿的关系罢了。作协党总支在最后给这些同志定性时候的结论是:胡风发表解放区同志的作品,是他想拉拢壮大他的队伍,这是他本人的问题,而与投稿者无关;只要这些作品没有问题,他们之间就只是投稿的关系,所以不应该看成问题。因此,在反胡风的运动中,公木和中国作协的驻会作家基本没有卷进去。

由胡风经营,以田间、艾青奠基的“七月派“诗人们(为了不忘“七七事变“而命名的)抗战时期覆盖了全中国,他们“有的奔波在抗日民主根据地,有的在大西南大后方从事进步的文化工作,有的在公开的战斗行列之中,有的在秘密的地下从事艰险的革命活动,有的正在大学读书,有的还是些未成年的中学生“,的确是“斗争养育了文学,从这斗争里面成长的文学又反转来养育了这个斗争“(胡风《七月·代致辞》)。现在,因为公木和鲁藜这些诗人的亲密关系,并且又在胡风主编的刊物上发表过诗歌作品,所以一些文学史家也把公木归入围绕胡风形成的“七月派“诗人群中。公木生前对这种论断还是认可的。

第十八章(1)

第十八章批判?宣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考察半个世纪中国文坛的风风雨雨,总是令人一再想起中国的这句古话。蝉是谁?螳螂是谁?黄雀是谁?黄雀后面还有谁?今天你慷慨激昂地批斗别人,明天轮到你被别人慷慨激昂地批判。

以上是作家陈徒手在《郭小川:作家协会党组里的“一个和八个“》中的一段话。这段话,在我整理公木上世纪50年代的那些批判文章和讽刺诗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共和国发展史上的曲折不能不在公木的创作中打上烙印。

在那样特殊的年代里,公木一方面要向组织说明自己跟胡风集团的关系,另外还要积极投入到反胡风的斗争中去。作为诗人和理论家,他的“武器“就是讽刺诗和大批判文章。这样,就留下了后来没有收入到《文集》里去的那些批判“荒胖子“(当时对胡风先生的蔑称)的诗歌和论文。但是,这些诗歌和论文现在还真实地留在当年的《文艺报》、《北京日报》等地方,记录着这位诗人的另一面历史。

公木讽刺诗写作相对集中的时期——上世纪50年代末——的创作、发表情况,除了在传记性质的《公木评传》、《公木年谱》等书中偶尔提及之外,在《公木诗选》、《公木自选诗集》和《公木文集》中,都没有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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