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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思维发散了,集中!
他努力甩开一些或糟糕或奇怪的想法,一步步走上台,模糊的视线中,主持人似乎对他笑下,他便也回个僵硬的微笑,但那估计比哭出来都难看。
主持人下台了,许青与手抖着把稿件铺在演讲的小台子上,完全不敢看向底下,麦克风似乎有点高了,但许青与没有抬手将其掰正的力气,他咬牙低着头,似乎打算闷头读完下场。
就在他虚脱地准备开始时,下面忽然有人开口。
“不好意思打断下,这位代表同学为什么头发是湿的?”举手那人身着红白相间的校服,是天富的学生,他调侃道,“难道是淋雨了?早听说二高管理严格,但没想到二高的竞赛生,居然连下雨要打伞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死读书而缺少生活常识了。”
他这番话引起天富的代表学生们发出不大不小的哄笑声,相反对比得底下坐着的另外两位二高的奥赛班学生代表,以及二高的老师,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论市内高中,培才稳居第一,天富常年第二,但近些年二高通过住宿的严格管理追上不少,隐隐有要赶超天富的趋势,甚至近两年因为生源质量上升,重本率已经压过天富。拿着这么一手好数据,二高便正式和天富争争抢起第二的位置来。这俩学校一个攻擂一个守擂,互不相让,平时几校联合的社团活动碰上,学生老师间都有些火药味,但尽管如此,二高的人是真没想到,天富的学生居然选择直接呛声到竞赛交流会这种正经场合来了。
奥二班的代表学生阴沉着脸回头看下,天富的学生笑得开心,而领队老师则抱着手臂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显然是不打算管。
二班代表转回身,眉头锁死,他看向台上的低着头的许青与,替他捏把冷汗。
只能看一班班长能不能圆一手,找回场子了。
被寄予厚望的许青与,此刻却完全是懵的,他从来没想过会遇上提问,还是这种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提问,他慌张地抬起头,满眼的惊恐直直暴露在聚光灯下。
他呆滞的表情引得底下二高人心里一沉,天富的学生则更放肆地笑出声,其他学校的学生见状则暗暗摇头,心道二高这次面子可丢大了。
场下心思各异的人群化为毕加索笔下支离破碎的色块,怼进许青与的视网膜里,他因为什么都看不清而更惶恐,又因为惶恐而更看不清。他心跳越来越快,胃也在紧张情绪下绞痛地抽动起来,他睁大眼,几乎是绝望地看着台下,张了张口又发不出声音……
我就该被关在那个隔间里,不该出来,黄煜——
许青与恐慌地眨下眼,在睁眼那瞬间获得短暂的清明,看见阶梯教室后排,一个熟悉的身影。
半短不长的头发,相较同龄人挺立宽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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