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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尧捡玻璃的手一僵,手指被玻璃碴划破。
谢慕意拉开床头柜给他扔了个创可贴,“红色吉利。”
“是啊,吉利。”
川尧用创可贴贴好被割伤的地方,“那去民政局转转呗?”
谢慕意问:“你不看黄历了?”
川尧身上的睡衣已经脱到一半了,“看锤子,我管它吉不吉利,我说能结就能结,有你了我还有什么可迷信的,老子新人类。”
“......选择性迷信?”
黑色签字笔一撇一捺落在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上。
进入这里的人没有哪个会去关注倒数第二行的‘本人上述声明完全真实,如有虚假,愿承担法律责任。’
每个人都会直奔到声明人的横杠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红色指印的纹路宛如树的年轮,一圈一圈记录着一年一年。
声明人:川尧
声明人:谢慕意
2022年8月27日
走出那栋楼后,谢慕意忽然间感慨万千,“你知道假如用一种酒形容你,我会选什么酒吗?”
川尧配合地问:“什么?”
“苦艾酒。”
她说,“因为这种酒很烈,味道极其独特,在百年前人们定义它为致幻酒,有人说梵高就是喝了它才割下一只耳朵。”
他说:“拜托,我都是你合法老公了,还觉得我是幻觉啊?”
“不,是因为任何酒中只要加了苦艾酒,最后都会被苦艾酒的独特味道主导。”
她笑,“上不上瘾有待考证。但不可否认的是,尝过这种90度的烈酒以后,再喝其他酒便总觉得不够劲儿。”
“你的独特总让我忍不住疯狂,不顾一切地放肆一把。”
树影绍绍,摇曳不止。
地上的人影抬手,拿起长方形的本子翻来翻去。
夏日枝头的蝉鸣声吵到了艳阳天,它不断在我耳边提醒着始终爱你是我的初心。
它吵得好大声,你一定听不懂,但你听得见。
除此以外,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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