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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能不能重新开始？

蒋明智离开之后，程尾生仍旧陷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蒋明智可以说谎，蒋映雪可以说谎，可她想起的零星片段不会说谎。

坐在轮椅上的傅亦峥，跪在傅亦峥面前的她。

和蒋映雪相携离去的傅亦峥，握着医保卡只能看着他们离去的她。

她和傅亦峥的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亦峥说她死缠烂打，他才娶了她，难不成那个自甘下贱的她还心机深沉？

程尾生捂着脸，眼泪湿了手掌，甚至从指缝间泄出。

她后来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可怕女人？

程尾生没有通知傅亦峥，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拿着一点钱打车去了她母亲的老家，她母亲偶有清醒的时候，会对她说：“以后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老家房子后面的桂花树旁边。”

程尾生在老家废弃的茅屋后面看见了一个小坟包，立了块碑。

程青之墓。

程青，她母亲的名字。

程尾生在自己母亲的坟前跪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醒来的时候，满心都是厌恶你的情绪，我特别想离开你，可我从傅亦峥口中得知你已经过世的事时，却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讨厌你。”

“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生下我，我却讨厌过你，你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

程尾生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忘了很多事，我忘记了你为什么过世，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和傅亦峥在一起，我能想起的零星片段都是些不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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