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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出来了, 两个人都憋着火,就指望现在打一场呢。
横竖自家饭店,又是顶层包厢,打吧,家大业大的, 打得起。
两人打出了真火气, 一时半会儿分不开。冉定波看着局势, 眼见再打就真不行了,撑着刚刚不小心扭到的腰朝沈行云喊了一声:“沈小友, 化疗快开始了, 你还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打架吗?”
沈行云倏然收手,封楷没有准备,手上动作不停, 不偏不倚,刚好一拳砸在沈行云脸颊颧骨上。
沈行云保护得很好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红印。
但他没有多做什么, 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到封楷,径直离开了这里。
封楷喘着粗气, 不明所以地看着沈行云离开, 搞不懂这个神经病把自己约过来的原因。
他看向已经起身, 正要走到门口的冉定波:“你刚说了什么?那小子就这么走了?”
冉定波张了张嘴, 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眸此刻竟然不知道多说些什么。
本次谈判的主角已经破罐子破摔跑了, 他只得叹息道:“化疗。”
然后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封楷一个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包厢里休息。
冉定波说什么?
化疗?
什么化疗?
谁化疗?
被肌肉和愤怒占据的大脑重新上线,已经太久没听到过母语的封楷这才反应过来化疗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他豁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康宛?是不是康宛?
无尽恐慌在心口蔓延,封楷顾不得拿上外套,飞快朝外面追去。
别说沈行云和冉定波,连先前那五十个黑西装男都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像是被人抛弃在大街上,在即将入冬的寒冷街头,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举目四望,这个离开不到十年的城市已经陌生到他连路都不记得的地步。
那时他走得解决,固执删掉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拒绝朋友们的关怀和问候,独自跑到国外打拼。
现在回来,茫然四顾,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帮他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
也或许,并不是找不到人来解释。
而是他害怕听到那个光是想想,就让人灵魂发颤的答案。
封楷浑浑噩噩走在路上,再次抬头,却看到一户外墙被刷成白色的民宅院子,清新的地中海风院墙上,缀满了盛开的紫藤萝花。
这是一片紫色海洋,一片不该存在在这个季节的紫藤萝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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