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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刚刚那温柔美好的画面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行云昂了一声，慢吞吞起身，支支吾吾：“还没……昨天回来晚了。”

“我记得你刚到A市来的时候，明明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封汲揉完头发不认人，默默地叹息：“那时候你一有灵感，就埋在你自己的小书房里做实验，我们一个月见不到两次面。”

但话刚一出口，他立马自己就释怀了。

他刚接手这个壳子的时候看过原主的记忆，分明就是个纸上谈兵的假奇才，参加各种比赛都是建模沙盘，操纵股票是赢得漂亮，但经营公司完全就是个假大空。

现实里当宝一样把欠那么多债的公司抢到手，沉不下心来看报表，每天喜滋滋出席各种不入流的派对炫耀，尽情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年纪轻轻就落下病根。

后来要不是康家出手帮封氏拉关系，给了原主躺在温床上学习经营公司的时间，封氏现在会是如何光景还真不好说。

即便这样，在小吴眼里，原主不也是个一心为兄，兢兢业业抓住每一个机会的实干家？

要不是那次他昏迷，让小吴放松了警惕在他面前剖白，他还不知道原来小吴一直是这么看待原主的。怪不得后来原主做那么多混账事他都愿意帮忙，合着根本连原主是个什么货色都不知道。

可见即便外人再朝夕相处，对别人的观察都极可能带有主观偏见。

又不是谁都有闲心去给别人解释自己内心，这种偏见只会一直存在。

封汲的思想在此刻升华，他难得有些自得，要是他在上高中，政治课大约能得满分（并没有）。

“算了，我理解你。”封汲叹息一般说完话，蹬着全新的棉拖鞋去了洗手间。

还在抓耳挠腮想自己该怎么解释的沈行云刚站起来，就发现封汲已经走了，还很警惕的反锁了洗手间门。

沈行云沉默片刻……封大哥你到底理解了个什么？

*

早餐又是一碗浓香的燕窝，封汲干咽下去之后立刻进入贤者时间，也没再催沈行云的学习。

人类的生活就是无穷无尽的烂糊的粥。

从来不在乎口腹之欲的封汲还是决定要该表，下次先和941约定好，选一个健康的身体当壳子。

这东西他是一口都不想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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