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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儿子的朋友。”段白昭慢慢的走到杜雅琴的床边坐下：“我想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类型的精神疾病？”

那医生将口罩往上扯了扯，回答道：“是很常见的精神分裂症还带有一点老年痴呆，有时候会出现幻想、幻听这些状况，她的症状很明显是心理疾病产生的，一开始症状并没有这么的严重，反而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了。”

段白昭紧抿着唇，看向医生：“.....没有人来看她吗？”

医生：“她的丈夫会经常来看她的，就是不认人，来了也大多只能看到你今天看到的样子。”

看着段白昭一脸低沉的样子，那医生忽的道：“你有听说过一样手术吗？”

段白昭闻声抬眼看向他：“什么？”

那医生忽的举起刚刚用完的针管，眼睛微微眯起：“有一个手术叫做冰锥疗法。”

段白昭顿了顿，冰锥疗法.....？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的耳熟？

还未想好，那医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将十厘米长的钉子从人的眼球钉入前脑叶，然后搅碎它。”

“病人就会恢复正常，不会像现在这样精神不稳定，情绪激动。”

听完，段白昭登时一怔愣，忽的，他就想起来了什么是冰锥疗法。

这明明就是......!

他妈的，这家精神病院难道连医生都是精神病吗？！

段白昭正要骂人，倏地一抬头，那医生已经没有身影了。

段白昭无奈的扶额，盯着天花板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几乎要与头下素白的枕头一个颜色了，凌乱的头发已经掺杂着不少的银发，嘴唇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痂，病骨支离憔悴的模样让他很难与之前那个温婉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段白昭点了点的手上指环，声音听不出来什么的情绪：“为什么剧情走向是这个样子？”

小绿很快飞了出来，也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它解释道：“这原本就是故事剧情的走向，如果你没有穿在原主的身上的话，他将会从那个楼顶上跳下去的，而他的母亲会因为他的死亡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最后变得更加严重。”

段白昭沉默了半晌，而后整个人倚靠在椅背，双手盖面，深深而又无力的低骂了一声。

“你也不要太在意，就像是小绿一样，他们都是NPC，我们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我们所有一切说出来的台词和行为都是一串的程序编码，你......”

“不要伤心。”

听着段白昭忍不住轻声无奈的笑了一下。

真的没有感情吗？

真的没有思想吗？

可是你说这句话我为什么好像能感受到那言语之中的一点点心酸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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