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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泽渠最近做得最多的就是开启留影宝镜，贪婪的搜索着所有能看到尘越的景象。

开启宝镜需要耗费不少灵力，他根本不在乎，不吝惜，简直恨不得能钻入宝镜里面，不出来了。

最初，泽渠看的是尘越和冬澜的谈话，很快就结束，哪有半点能刺激得冬澜去跳诛仙台的话？

哦，跳诛仙台只是幻术。

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冬澜是笃定自己会信他。

他这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世大蠢货，确实信了。

心随意动，镜面转到冬澜回来的那日。

泽渠无数次在梦里回到那个时候，他没有上前，而是紧紧牵着身边尘越的手。

这傻瓜，手心都出汗了，有那么紧张吗？

可现实就是，他抱着冬澜，没看到尘越身体不舒服，痛苦的发作，认定他是装的，还打了他一个耳光。

洛止说他眼盲心瞎，一点也没错。

泽渠眼里布满血丝，忽的攥紧自己打他的那只手，咔嚓、咔嚓……骨骼寸寸断裂。

他宁愿没有手，也不会再伤害他一根头发。

临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骂他，多么可笑的自虐，好像自己痛了就能抵消一点当初尘越受过的痛。

那他又能如何？他不在了，亏欠的，能怎么还？

泽渠白着脸，额角有冷汗滴落，继续看着镜子里，画面转到了岐黄老翁那里。

尘越没有回答悔不悔的问题，但周身萦绕的萧索令人心悸。

泽渠看得很仔细，所以看清了岐黄老翁的手覆上尘越眼睛的刹那，他眼角滑落的泪水。

“啪嗒”……胸口骤然钻心的痛，好像那滴泪水化作了熔浆，落在心上，将心脏灼烧、腐蚀出一个黑洞，寒风呼呼吹过，冷到了骨头缝里，什么也填不满了。

他是对他绝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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