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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好表情，淡淡问道：“如果把你放在人群里，你能闻得出哪个人是修炼妖术的吗？”

“看情况吧。”小姑娘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他没有用别的味道掩盖的话，是能闻出来的。”

说罢，她侧头看着容羡，露出奇怪的表情，随即凑近闻了闻：“就比如你，你身上的艾草味道好重，我分辨不出你是妖还是人。”

容羡：“……”

“不过你肯定是人啦。”小姑娘摆摆手，一蹦一跳往广场走：“我现在就去闻闻其他人。”

容羡抹了把冷汗，随即跟上她的步伐，看着她重新化为狐狸，在弟子中间乱窜。

有弟子将她抱起来，好奇道：“这不是守门的小狐狸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她瞬间成了团宠，被他们抱在怀里揉来揉去，还不停被夸。

等她跳出人群时，浑身都是女弟子们的口脂印，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她跑到容羡面前，摇摇头：“我没有闻到妖气的味道，除了顾千尘身上有和你一样的艾草味，其他人身上什么怪味也没有。”

容羡差点以为是顾千尘修炼了妖术。

但很快又想起来，顾千尘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和自己长期共挤一张小床，日积月累沾染到的。

既然不是弟子们，那修炼妖术的会是谁呢？

他冥思苦想，忽然转头看向小姑娘：“还有两个人。”

小姑娘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对哦，还有个打杂的，和一个做饭的，他们没在这里。”

打杂的是宋凌，做饭的是铁柱，小姑娘只是认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你去闻闻他们俩，试试看有没有什么收获。”虽然目前没有什么证据，但容羡打心眼里觉得，这事跟铁柱多半没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挑出一个怀疑对象，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宋凌。

事实证明，他想的很对。小姑娘去闻了铁柱，发现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油烟味，那是长期身处厨房留下的味道。

至于宋凌，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人。

直到中午大家都吃完了饭，他才偷偷摸摸出现在厨房里，揭开锅盖，看着午饭剩下的馒头和炒青菜。

他刚要伸手拿馒头，小姑娘就蹦跶起来，往他脸上踩了一脚：“就是你！你这个坏蛋！把那些兔兔拿去修炼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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