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被养在笼子里的郁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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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养在笼子里的郁闷

老男人捉“小情人”的奸

望着走出门的晓惠,林瑞祥的心里又开始闹腾起来。晓惠肯定是见她的旧情人去了。他想去察看,可又怕被撞见;不去,他的心里又抓心挠肝似的难受。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甚至打110让他们去扫黄的念头都想到了,但他还是没敢行动,他怕万一没逮到,对方会循着电话追过来,那样他就暴露了。街上早没了电话亭,到商家去打也不安全。思谋再三他放弃了打匿名电话的行为,剩下的方法只有到酒店去。没办法,只好如此了。当他踌躇着来到酒店后,得知刘建军住的房间,径直来到了他住的楼层。他打算请楼里的保洁员帮他打开门,那样他就可毫不费力地把他们抓个现行。谁知楼里的保洁员说什么也不同意:“先生,酒店有规定,没有客人允许,我们不能擅自开客人的房间。”

没办法,他只好亲自出马了。他上前轻轻地敲了两下,屋里没有反应,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他有些恼了,重复地敲了两下,屋里依然毫无反应。他一急,索性使劲儿地连续敲了起来,引来周围房客纷纷探出头观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到两分钟,保洁员和楼层保安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先生,你有什么事?”保安问。

“我的太太在屋里,她不开门!”林瑞祥说。

“她和一个男人出去了,不在屋里。”保安说。

“你怎么知道的?”林瑞祥问。

“我看见的。”保安说。

“你打开门看看。”林瑞祥说。

“我们这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打开客人房间。”保安说。

“你们这是在包庇,把你们经理叫来,酒店还为卖淫嫖娼提供场所!我要告你们去。”林瑞祥气急了。

不一会儿,经理来了。保安向他汇报了情况。“那就打开让他看看吧!”经理说。

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林瑞祥懊恼得什么似的,他知道自己的冲动又一次让他难堪、颜面扫地。正在这时,晓惠和刘建军回来了,看到了林瑞祥,也见到了酒店的经理、保安和保洁员,他们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林,你是我什么人,跟踪我?你自己有家室,却还纠缠我,你要脸不?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来看我,怎么啦,碍你什么事!如果你跟我结婚登记,你可以这么做,但你现在有这个资格吗?”晓惠原来不想跟林瑞祥闹翻,但看今天的情形,她是豁出去了。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言辞、能起作用的话语全派上了用场,她想彻底和林瑞祥闹翻,远离这个令人生厌的伪君子。

林瑞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晓惠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讲不出什么话来。的确,晓惠没跟他登记结婚,这个场合他是不该来的。他自己有妻儿,去捉一个小三的奸,讲起来会贻笑大方。五十多岁了,被一个小女孩在大庭广众之下讥笑怒骂,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太不值得,想想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好,你骂,你觉得你做得对,你就骂!”林瑞祥不再恋战,说完话,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离开了。

送走了刘建军,晓惠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她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想不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这样苦。自从来到南厦,她就感到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她。离开了叶保国,她本想凭自己的能力像秋兰和馨月一样独立自主,但离开了虎口又落进了狼窝,贪婪狡诈的林瑞祥精心设计着她的命运。她成了玩偶抑或说是一只被林瑞祥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的自由彻底被限制了,她感到窒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而林瑞祥就像一只贪婪无比的禽兽,不惜使用各种手段在她身体上尽情地宣泄、蹂躏,想在她那儿找回自己已失去的青春活力。

她觉得自己活得毫无意义,没有任何价值。世界不会因她伤感而江河停滞,也不会因她欢欣而阳光灿烂。她感觉自己的命走到了尽头,她甚至想到了死。一旦这种阴影袭上心头,她即刻又打消了这种念头。“我干吗要想死,我还没活够呢!这世上比我不如意的人多得不计其数,去死的有几个?”想到这,她告诫自己,要坚强、挺住。虽然今夜风雨来临,但明天早上,依然会阳光明媚。她坐了起来,几天来米粒未进,身子虚弱得头晕目眩,她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偏在这时,门那边传来了动静,林瑞祥回来了。

自从那次酒店风波过后,林瑞祥一直没有回来。现在林瑞祥就站在她面前。她猜想,老东西回来肯定有他的打算。

果不其然,林瑞祥说话了:“我这几年对你不薄,你说买房咱就买房,你说每月一万就一万。你对我怎样?背着我去见小白脸。你这样做不仅让我颜面扫地,而且也违反了最起码的游戏规则。”林瑞祥振振有词。

晓惠本不想和林瑞祥理论,可林瑞祥越说越来劲,这让她的火“腾”的一下子着了。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吵了。她艰难地坐了下来,说道:“你说吧,你想怎么着?”

“我认为咱们没必要再在一起了,你这样对我的伤害太大了,而且也不公平。”林瑞祥说。

“可以啊!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谁离开谁都能活!”晓惠依然用平缓的口吻说。

“这几年我给你的钱就不要了,但是房子我得收回,你同意,咱们明天就办转让手续。”林瑞祥说。

“房子是你自愿给我买的,现在也是你先提出离开我的,你想要回,请问,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吗?如果能收回,我就给你!”晓惠不屑地讥讽着林瑞祥。

“是你先对我不忠,才让我出此下策,你有错在先!”林瑞祥脸不红不白地主张着自己的诉求。

“我一再告诉你,他是我大学的初恋,人家要结婚了,来看看我,这有什么错!错在哪了?”晓惠说。

“谁知道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看来还动了真情,没想着跟他回去呀!”林瑞祥也反唇相讥。

“原来你这么龌龊,真是瞎了眼睛,当初我怎么跟了你!”晓惠的心隐约地被刺痛了,她决定马上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分手。

“我龌龊,你高尚,你背着我去见你的大学初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林瑞祥仍不甘心地反击着。

“出去!赶紧出去,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晓惠怒不可遏,她已经失去理智。

“我凭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这房子是我买的……”林瑞祥也气得不行。

“好!我走,让给你!”晓惠说完穿上衣服使劲地把门摔了一下,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走了。

积郁成疾

走在大街上的晓惠又感到胸前的乳房开始疼了。这些日子她就摸到乳房有大小不等的肿块,又有血色的分泌物,常常伴随着腰痛和腹胀,而且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前几个月她已感到有骨痛的症状,开始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小毛病,挨过一阵就好了,谁知非但没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隔一段时间,乳房又呈溃疡状态,腋窝和锁骨上的淋巴结也越来越肿大。过去的疼痛只是短暂的,疼一会儿就消失了,现在疼的时间反而越来越长,而且周身有时像针扎一样,痛感遍布全身。她知道女人常会患乳腺增生之类的病症,甚至是癌症,但她并没有把这事与自己联系起来。她想着自己还年轻,不可能患上那样的绝症。但随着越来越重的疼痛感,她觉得还是要到医院去一趟,检查完了,自己也放心了。她来到市医院,医生先摸了摸她的乳房和腋下淋巴结,接着又让她做乳腺超声与钼靶等各项常规检查,足足查了一上午,才算告一段落,医生让她下午来取化验单。

下午,当她把化验单交给医生时,医生看了很久,才问:“你在这儿还有什么亲人?”晓惠摇了摇头。“那你还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晓惠说:“我有两个好姐姐。”医生说:“你让她们来吧。”晓惠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请她们来做什么?”医生说:“根据乳腺彩超和钼靶检查,我们怀疑你的乳腺有问题。为方便起见,最好来个亲人和朋友,你马上去办住院手续吧。”

晓惠这时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赶紧给馨月打了电话。馨月刚考完路面考试,听了消息,连结果都没来得及问就赶到了医院。

“你是徐晓惠的朋友?”医生问。

“是,我是她在南厦最好的朋友。”馨月说。

“据初步分析,我们怀疑徐晓惠的乳腺有不典型囊性增生,存在癌变的可能。穿刺活检的报告还没有出来,待结果出来后才能确诊。医院的意见是她需要住院治疗,最好有亲人陪护。”医生对馨月说了晓惠的病情及处理意见。

乍一听“癌症”的字眼,馨月也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怎么也没想到晓惠竟然跟这种病贴上边,她内心不停地祈祷,但愿最终的结果没有那么糟糕。一想到晓惠这么年轻就有可能患上绝症,馨月打从心底替她难过起来。

一直待在门外的晓惠,见馨月出来急不可待地问:“馨月姐,我得的是啥病,该不会是癌症吧?”其实待在门外的晓惠早已有了预感。为什么医生不直接跟她讲明病情?为什么偏要找个亲人或朋友来告知呢?她预感自己得的不是什么小病,不然大可不必兴师动众的。

馨月见晓惠一副焦急的样子,只好安慰她说:“医生还没有确诊。他们怀疑可能是乳腺增生或其他什么问题。现在只能等结果了,不要胡思乱想,对病情有害无益。”

两人焦急地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结果。

馨月第二天上午又赶到了医院,医生又通知说,还要请院专家做进一步会诊,接着对晓惠做了全身检查、化验。直到第三天下午,主治医师才对馨月谈了院方的会诊结果:“据几天的专家会诊,确定徐晓惠现在是乳腺癌的临界期,医院的意见是保守治疗。通过化疗,来降低风险,使癌细胞逐渐减少,最终达到痊愈的目的。”主治医师给馨月说了这么多。

听到这个结果,馨月是既喜又悲。喜的是晓惠的病不是真的晚期,还有治愈的可能;悲的是晓惠的命太苦,这些年心里的苦不知有多少,从不跟他人说,别人都平安无事,唯独她摊上这样的病症,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当她把这个结果告诉晓惠时,晓惠呆呆地坐在那,而后便呜呜地哭了起来。秋兰也得知了消息,她已怀孕了,但还是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妹子,别哭,咱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不还有救吗?顶多花钱就是了。”秋兰说完从包里拿出两万元放在晓惠床前,“我的财务说账面只有这么多,不够咱再凑!说啥也要把病治好!”

馨月见秋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急忙说:“姐,你现在也不宽裕,有我呢!我已通知财务给医院打了六万,不够再找你,拿回去吧!”

“我拿的是我们姐妹俩的情义!”秋兰说。

晓惠见姐妹俩如此仗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姐姐,我还有钱,拿回去吧,谢谢你们啦!”

“说什么呢!好妹妹,只要把病治好了,咱就谢天谢地哩。有人就有钱,钱是人挣的,有我们姐妹俩在,你就放心好了,该花多少钱咱们都拿。”秋兰极力安慰晓惠。

经过三个月的化疗,晓惠的病情才基本上稳定下来,她回到了久别的家。在晓惠住院期间,林瑞祥也曾看望过她几次,但每次都以自己不合适在医院照顾为借口离开,没在医院陪过一个晚上。晓惠也觉得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陪着她怪别扭的,所以也没要求他在医院陪护。

回到家坐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晓惠顿生无限的伤感。只三个月的时间,她已认不出那个当年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徐晓惠了。头发已基本掉了大半,呈现在她眼前的人面容憔悴、肤色暗淡,眼神里早没了当年迷人又略带忧伤的风采,只剩下呆滞和麻木。晓惠不相信自己的变化如此之大,她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那姣好的面容和婀娜的身段,现如今已毁成这般模样。她望着镜子,止不住的眼泪哗哗地掉下来,她不想见人。她觉得现在见任何人都有碍观瞻,她只有躲在家里慢慢调养,等恢复好再说了。

林瑞祥最近经常不回来,自打晓惠生病以后,他的话明显地少了许多。晓惠起初并不在意,时间久了她发现林瑞祥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对晓惠百般奉迎、甜言蜜语,说到兴奋处还不时拥抱,做出各种亲密的动作。现在一切都归于沉寂,林瑞祥的冷漠表情和很少的言辞都让晓惠感到他的变化。不过,对于晓惠来说,倒添了几分的安静,没了林瑞祥的骚扰,她更多了几分的平和。休养生息、静养疗伤是她的祈求,也是她此时唯一的愿望。

晓惠的病情彻底打破了林瑞祥的预期,他感到自己有苦说不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买了一匹自视为良驹的宝马,现在成了这样子,既不能与她进行床笫之欢又不能给他洗衣做饭,没了这些吸引力,她的存在对自己来说已没有什么意义。他的至理名言是:投入和产出要成比例。现在他感到这项投资亏了,晓惠病了,不能再乖乖地骑了,而且还要供养饲料,这让他的心隐隐作痛。放弃吧,但付出的心血太多,让他又心有不甘;不放弃吧,就要继续输血,这让他进退维谷。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精心构筑的“巢”,既不挑明也不说什么,静观其变,给自己留有余地,看看晓惠的病情是好转抑或恶化再定夺也不迟。林瑞祥是那种善于谋划的人,他做什么事都要把事情琢磨透了才抉择。三十六计,虽然走是下策,但也只能如此。林瑞祥没说什么便离开了,自此以后便无声无息地另筑了新巢。

晓惠见林瑞祥一走就是好多天,杳无音讯。知道自己既不能给他做饭、洗衣,又不能侍奉他,他走了是自然的。也就没有想太多,一个人倒也清静,有利于养病,何乐不为呢!晓惠这样想着,心情好了许多。

林瑞祥在南厦投资了好多套房产,他选了一套搬进去。林瑞祥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没多久,他又物色了一个女人随他住进了新居。这回他聪明了,说死也不再提给买房的事。小恩小惠、吃喝拉撒他是有求必应,但是一谈买房,便三缄其口,毫不含糊。

晓惠回到家后,秋兰来过一次,后因行动不便没有再来,馨月倒是常来看望晓惠,每次都在晚上时陪晓惠去附近散步。“姐,我过去对什么都过于苛求,直到进了医院,看到那些缺胳膊断腿、歪脖呻吟的才感到没病没灾、平安地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直到自己真的病了,才悟到这点!”晓惠深有感触地跟馨月说。

“其实生活中有很多事都是一样,不亲自接触、亲身体验,光听别人说,是感觉不到的。只有亲身经历,才会让你明白,但往往是明白了,也时过境迁、悔之晚矣!”馨月饶有意味地说。

晓惠的心情格外的好,看着车水马龙、繁华似锦的城市说道:“姐,咱们来这儿已有六七年了,你和秋兰姐的变化都很大,就我在原地踏步,我想等病彻底好了,就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公司。一边设计自己的品牌,一边培训学员,争取在南厦也占一席之地,向你们姐妹俩看齐。”

“好呀,这才是我的妹妹呢。其实和秋兰姐不止一次谈起你,有那样的能力水平,干吗去过不劳而获的生活。不仅荒废了自己的专业,还无法真正地开心愉快起来,实在是得不偿失。”馨月见晓惠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也敞开了心扉。

“馨月姐,你批评得对,其实从认识叶保国开始,路就始终在错。后来在服装公司做得好好的,鬼使神差地误进了演艺圈,又认识了林瑞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搭错车,以致越走越远……”晓惠说道。

“能意识到问题就好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一切向前看’吗?有自己的目标,奋斗就有动力了。再过三年五载,相信你也能打造出自己的品牌,在南厦发扬光大。”馨月鼓励晓惠树立信心、重新塑造全新的自我。

“姐,让你说得我都快蠢蠢欲动了,看来不拼搏一场,从零起步永远都超越不了自我。”晓惠兴奋地说。

“姐盼着你快点好起来,重拾信心,下一番苦功打造一个品牌。钱少,姐可以给你投资让你做大做强。咱姐妹仨比翼齐飞,该有多好!”看到晓惠开始转变,馨月由衷地高兴起来。

“馨月姐,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的信心就更大了,我一定做出点成绩来,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晓惠说。

晓惠感到今晚的夜格外的美好,听馨月姐说了这么多的话,让她的心里燃起了新的希望,早几年要是能有这样的心情和意识,也不至于整天郁闷,无所事事,以至于久郁成疾弄到今天的份上。

看到这么多天来,晓惠第一次这么高兴,馨月也感到无比的开心。自己今天算是没白来,晓惠看来是听进去了她的话,要不然也不至于这般兴奋。

馨月回去的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市医院通知。原来晓惠去医院复查病情,癌细胞已经有了转移的迹象,还得住院治疗。馨月什么也没想,又驱车赶到了市医院。主治医生跟她说:“根据徐晓惠复查的结果,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病变因子,血液细胞中又有了新的癌变。让她回来住院,以便进一步会诊,确定治疗方案。”

馨月听完主治医生的介绍,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地下沉。好不容易晓惠有了信心想有番作为,谁知天不遂人愿,她开始担心起晓惠来,能不能经得住这次的打击,要看她自己了。

会诊结果很快出来了,继续实施化疗方案,晓惠又一次被推进了化疗室。晓惠看着馨月,这次她没有任何的伤感,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姐,我这回的心态特别好,没什么心理负担,不像上回感觉天都要塌了。你放心,我能挺住,等病治好了,一定要开公司创品牌,给自己个交代。”晓惠一脸安详平静地跟馨月说。

晓惠平和的态度让馨月突然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她强忍泪水说:“要不给咱爸妈说一声,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病情,来这照顾你?”

“不要!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得病了,让他们知道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有可能连累他们也担心到生病,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晓惠执意不让馨月通知她的父母。

看着晓惠这样说,馨月只好放弃了通知她父母的想法。

“化疗——化疗——化疗。”晓惠每天一醒来大脑传给她的意识就是化疗。三个月下来晓惠已化得连气都觉得不够用了,她双腿发软,走路经常不经意间膝盖发软,有突然要跪下去的感觉。每到这时,晓惠都有难以名状的伤感。两次的化疗,头发已全不见了踪影,摸着光光的头皮,晓惠感受到了自懂事以来的最大痛苦。造物主也真会捉弄人,赋予了她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却又无情地夺走了这被她视同生命的一部分。晓惠每想到这,都感到万分委屈,既然要如此零刮碎割,还不如将全部躯体带走,落个干净。想到这,脸上的眼泪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往下掉,她擦了又擦,这边刚擦完那边又涌了出来。

…………

一厢情愿

化疗期终于结束了,主治医生通知她,根据检查的结果,她可以出院回家慢慢疗养。听了医生的一番叮嘱,又拿了一大堆增强免疫的药品,晓惠终于可以正式回家了。对于这样的好消息,晓惠自然乐意与馨月和秋兰姐分享。馨月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到医院,帮她收拾,送她回家。

馨月开了一辆香槟色的“沃尔沃”。看到馨月的新车,晓惠有了无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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