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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计划着如何能让这位冠冕堂皇的禽兽父亲身败名裂去死的时候,沈岚找上了我。
是他告诉我,当今太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或可以攀附利用。
我做小伏低,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可是看到这样的父亲,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再次给他一个机会:
「父亲我再最后问你一遍,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父亲困惑着看我,他的回答依旧完美,表情依旧让人找不出破绽。
他黯然神伤,眼底尽是悲痛。
「你母亲,是生产你弟弟时难产而亡……」
我点点头,信服了。
其实有时候不必追根究底地探求真相,因为那也许是你所不能接受的真相。
可是父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会相信你的。
「沈家上下两百八十余口的冤魂不散,此案已翻,你必须上路了。」
侍卫们给足了时辰,此时进来将毒酒奉上。
不忍见父亲难堪,我郑重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开。
身后父亲忽然大喊,歇斯底里,生怕我听不到:
「如若不是先皇指使,我又怎会,又怎敢对太傅大人动手?鸢儿,爹给你把话挑明——你娘,自你娘死后,我日夜思念,生不如死。
「沈家冤魂,爹不背,爹是下去陪你娘了——」
出了天牢,我忍不住抬头望天。
这么好的阳光,散不去人心里的阴霾。
闭上眼,往事历历在目,如走马灯一般,在我脑中回放。
爹有时也会因为我,而和赵姨娘发生争吵。
爹有时也会因为赵姨娘闯了娘的灵堂而大发脾气。
13.
自天牢一别,我大病了一场。
一天的时间里,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清醒的时间里,又大多是在吐血,喝药。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药石无医,房间里弥漫着浓厚的草药味。
就连温年抱着我的时候,都已经闻不到他身上的桂花味道了。
有一天我忽然感觉身上很轻快,像是好了不少。
睁眼醒来,依旧是被温年抱着。
也不知道他究竟抱了多久,总是睁眼就能看见他。
我感到很抱歉,对他说:
「太子哥哥,对不起,我一直在利用你。」
他垂头朝我笑,眼泪像雨点儿一般砸在我脸上:
「你终于叫了我一声太子哥哥,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太子哥哥,我可能快死了。你会想我吗?」
温年抱紧了我:「不会,你不会死的。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忍心让她成为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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