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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也许，她愿意和你一同坚守呢
演出完回到酒店已经半夜了，郑可寻还是炖了汤，把食材扔进锅里，炖了一宿。胡晓磊早就把饭盒送了回来，她打算明天早晨给陆野送去，然后再去剧院排练。第二天一早拎着汤下楼，却在酒店大堂遇见了胡晓磊他们。胡晓磊和她打招呼，笑得意味深长，“这么早就出门啊，可寻老师”。这人眼太毒了，郑可寻每次见他，都很紧张，干脆主动挑明：“嗯，我把汤给陆野送去。”胡晓磊笑得更开怀了，“别跑啦可寻老师，野哥都出院了！”出院了？郑可寻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这么两天就出院了？”胡晓磊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后看。郑可寻转过身，陆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小臂缠着纱布，胸前上写着“中国航天”。“没啥大事，等它自己长好就行了，医院呆着闹心”，陆野说。看他这身打扮，郑可寻明白了他着急出院的原因，“要去工作？”话一出口郑可寻就后悔了，按道理，她不应该知道他的工作安排。“有人视察研制进度，我得跟着。”陆野拣能说的，简要解释着。接着又一本正经地补了一句，“汤，我晚上回来喝。”郑可寻大囧，瞬间耳朵火烧一样红。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俨然一对夫妻。胡晓磊在一边死死憋住笑，额头青筋暴起。陆野说完也意识到了不合适，匆匆道了别，转身走出酒店大门。胡晓磊在后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以啊野哥，哥们儿今天长见识了。我该说你是直男失语呢，还是该说你段位牛逼呢！”“很闲是吧？”陆野横了他一眼，“一会方参那，你主要汇报。”说完拉开车门上了车。胡晓磊的笑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武器型号装备部的方参谋来视察研制进度，陆野他们一早就出发在山上等着，严阵以待。陆野说到做到，真的是胡晓磊主要汇报。胡晓磊收起嬉皮笑脸，丝毫不敢怠慢，演示、汇报得有模有样。陆野在旁加以补充，方参谋很是满意。方参谋叫方怀远，虽是参谋，但比陆野大不了几岁。大学毕业就进部队负责武器装备的论证工作，和陆野合作过好几个型号了，平时也是挺好的哥们儿。工作结束两人换了…
演出完回到酒店已经半夜了，郑可寻还是炖了汤，把食材扔进锅里，炖了一宿。胡晓磊早就把饭盒送了回来，她打算明天早晨给陆野送去，然后再去剧院排练。
第二天一早拎着汤下楼，却在酒店大堂遇见了胡晓磊他们。
胡晓磊和她打招呼，笑得意味深长，“这么早就出门啊，可寻老师”。这人眼太毒了，郑可寻每次见他，都很紧张，干脆主动挑明：“嗯，我把汤给陆野送去。”
胡晓磊笑得更开怀了，“别跑啦可寻老师，野哥都出院了！”
出院了？郑可寻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这么两天就出院了？”
胡晓磊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后看。郑可寻转过身，陆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小臂缠着纱布，胸前上写着“中国航天”。
“没啥大事，等它自己长好就行了，医院呆着闹心”，陆野说。
看他这身打扮，郑可寻明白了他着急出院的原因，“要去工作？”
话一出口郑可寻就后悔了，按道理，她不应该知道他的工作安排。
“有人视察研制进度，我得跟着。”陆野拣能说的，简要解释着。
接着又一本正经地补了一句，“汤，我晚上回来喝。”
郑可寻大囧，瞬间耳朵火烧一样红。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俨然一对夫妻。胡晓磊在一边死死憋住笑，额头青筋暴起。
陆野说完也意识到了不合适，匆匆道了别，转身走出酒店大门。胡晓磊在后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以啊野哥，哥们儿今天长见识了。我该说你是直男失语呢，还是该说你段位牛逼呢！”
“很闲是吧？”陆野横了他一眼，“一会方参那，你主要汇报。”说完拉开车门上了车。
胡晓磊的笑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武器型号装备部的方参谋来视察研制进度，陆野他们一早就出发在山上等着，严阵以待。
陆野说到做到，真的是胡晓磊主要汇报。胡晓磊收起嬉皮笑脸，丝毫不敢怠慢，演示、汇报得有模有样。陆野在旁加以补充，方参谋很是满意。
方参谋叫方怀远，虽是参谋，但比陆野大不了几岁。大学毕业就进部队负责武器装备的论证工作，和陆野合作过好几个型号了，平时也是挺好的哥们儿。工作结束两人换了便装，俩人约好一起吃饭。
方怀远部队食堂吃惯了，无肉不欢。陆野选了格尔木当地挺有名的牦牛腿骨肉的馆子，大块腿骨肉、饼丝牛骨汤，再来点白酒，配几个小凉菜，冬天吃着舒服。
“胳膊要不要紧？要不要回去找五〇八的大夫给你看看？”方怀远边吃边说。
五〇八是部队医院，外伤缝合是在业界是有名的。陆野摇摇头，“不用，慢慢就养好了。”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需要的话随时找我。”方怀远啜了口酒，“下山的时候，我听胡晓磊那小子，跟你挤眉弄眼的，还说什么……让你去嫂子那喝汤？你小子有对象了？！”
陆野扒拉着盘子里的几粒花生米，苦笑着摇摇头。
“没有……？没有他叫哪门子嫂子？！还是说有姑娘追你，你看不上人家？眼光不要那么高，这么多年当光棍，还没当够啊？”
陆野还是苦笑，“哪轮得着我挑三拣四，是我配不上人家。”
方怀远“嘭”地一声放下酒杯，“什么样的姑娘，说来听听，我看看我们国内最年轻的军备型号设计师，差哪儿了。”
“是我之前喜欢的人，后来分开了。”陆野喝了口酒，幽幽地说。
一句话，方怀远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陆野刚进院里那会儿，方怀远就找他合作过型号。那时候的陆野，名校毕业，冠军头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觉得没有他送不上天的飞机。总装备部提了几轮的型号需求改动，陆野犹豫都没犹豫，一口答应了。实际设计中，几轮需求改动陆野也确实都完成了，但第一次试飞，飞机就摔了。如今坐在方怀远对面的陆野，和当年“复盘归零会议”上的陆野一个模样，臊眉搭眼的，方怀远明白，这是没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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