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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没什么惊喜能给你的
等她下楼的时间里，陆野点了根烟，像以往竞标一样，把胡晓磊提供的三个方案，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如果她说这几天太累了，就带她去吃饭看电影，餐厅要浪漫，电影要看爱情片；如果她说想走走，就去逛街，但逛完了不能空手，她喜欢的东西要买下来；如果她想要点情调，就去找个小众的咖啡馆，记得给她拍好看的照片；……陆野按灭了烟，哼了一声。恶俗，老套，嗤之以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军师无能，主将糟心。郑可寻化了淡妆，挑了件栗色的大衣搭配白色的围巾，修身牛仔裤包裹着双腿又细又直，白色运动鞋——不想穿得太刻意，有距离感，不亲切。看她小跑着从单元门出来，软软的，像只栗色的小鹿，陆野突然想到了要带她去哪里。上了车，身旁的男人递过来一个提袋，“要开挺久，先吃早饭。”里面有咖啡，三明治，还有蔬菜沙拉配煮蛋。“你吃过了吗？”陆野单手打方向，眼睛往后视镜扫了眼，“你先吃，剩下的给我。”郑可寻选了沙拉煮蛋和咖啡，“初三还要去录一个春晚的后续节目，上镜不能太胖，少吃点碳水，三明治给你。”偏头看了她一眼，明明很瘦，细胳膊细腿的。“不吃碳水，会变蠢。”“吃多了碳水，又胖又蠢。”陆野失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郑可寻把三明治递给他，递出去一半，想到他在开车，又拿回来，把包装纸剥掉，留下一半方便他拿着，“吃吧。”陆野吃东西很快，一个三明治两三口就吃完了。为了他不分心，郑可寻接过剩下的包装纸，扔进提袋，又把咖啡塞到了他的手里，“别噎着。”有人简直美得大鼻涕冒泡。胡晓磊还自诩约会专家？整个一纸上谈兵！回去好好教教他：约会方案第一条，早饭一定要在车上吃！开了快三个小时，陆野带她去了京郊的远山。山并不高，坡度很缓，地上一层薄雪，有的地方雪盖不住，将将露出了草皮。阳光和暖，空气清新，与昆仑山的巍峨冷冽，完全是两种感觉。车开到了一处农家，停在了院子里。估计是听到了声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笑着迎了出来。“…
等她下楼的时间里，陆野点了根烟，像以往竞标一样，把胡晓磊提供的三个方案，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
如果她说这几天太累了，就带她去吃饭看电影，餐厅要浪漫，电影要看爱情片；
如果她说想走走，就去逛街，但逛完了不能空手，她喜欢的东西要买下来；
如果她想要点情调，就去找个小众的咖啡馆，记得给她拍好看的照片；
……
陆野按灭了烟，哼了一声。
恶俗，老套，嗤之以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军师无能，主将糟心。
郑可寻化了淡妆，挑了件栗色的大衣搭配白色的围巾，修身牛仔裤包裹着双腿又细又直，白色运动鞋——不想穿得太刻意，有距离感，不亲切。
看她小跑着从单元门出来，软软的，像只栗色的小鹿，陆野突然想到了要带她去哪里。
上了车，身旁的男人递过来一个提袋，“要开挺久，先吃早饭。”
里面有咖啡，三明治，还有蔬菜沙拉配煮蛋。
“你吃过了吗？”
陆野单手打方向，眼睛往后视镜扫了眼，“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郑可寻选了沙拉煮蛋和咖啡，“初三还要去录一个春晚的后续节目，上镜不能太胖，少吃点碳水，三明治给你。”
偏头看了她一眼，明明很瘦，细胳膊细腿的。“不吃碳水，会变蠢。”
“吃多了碳水，又胖又蠢。”
陆野失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郑可寻把三明治递给他，递出去一半，想到他在开车，又拿回来，把包装纸剥掉，留下一半方便他拿着，“吃吧。”
陆野吃东西很快，一个三明治两三口就吃完了。为了他不分心，郑可寻接过剩下的包装纸，扔进提袋，又把咖啡塞到了他的手里，“别噎着。”
有人简直美得大鼻涕冒泡。
胡晓磊还自诩约会专家？整个一纸上谈兵！回去好好教教他：约会方案第一条，早饭一定要在车上吃！
开了快三个小时，陆野带她去了京郊的远山。山并不高，坡度很缓，地上一层薄雪，有的地方雪盖不住，将将露出了草皮。阳光和暖，空气清新，与昆仑山的巍峨冷冽，完全是两种感觉。
车开到了一处农家，停在了院子里。估计是听到了声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笑着迎了出来。
“关婶！”陆野下车打招呼。
“小陆来啦，挺快！接到你的电话，我以为晚上才能到呢！”
“路上没什么车。”陆野侧过身，把郑可寻让到前面来，“这是可寻。”
“关婶好。”学着陆野的称呼，郑可寻甜甜一笑。
关婶一看就是朴实的农民，这会儿笑得眉眼弯弯，一个劲儿点头说好，然后初梦初醒似的，“快进屋，今天初一，咱吃饺子！”
关婶这房子，虽是平房，但进来很宽敞，很多间屋子，应该是个农家乐。
陆野说关婶是他们试飞的时候认识的，一些临时的、小型的试验，在京郊试飞，他们就会来关婶这儿吃饭。几次下来，这儿倒成了京郊试飞的一个歇脚点。
“关婶儿子在部队，平时就她一个人在这儿，经营农家乐赚点生活费。”屋里炉子烧得很热，郑可寻脱了大衣，陆野接过去挂了起来。
说着话，饺子就端上来了。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一个个白白胖胖鼓着肚，比昨晚的速冻饺子，看起来有食欲得多。
郑可寻颇有深意地撇了一眼陆野，俩人应该是想到一块去了，陆野脸一红，“快坐下，多吃点。”
不止饺子，还有很多农家菜，摊柴鸡蛋、烧土鸡，清炒的不知名的小野菜……关婶做饭的时候，还往灶坑里塞了几个土豆、红薯和玉米——城里的小孩没吃过这个，吃起来新鲜。
果然受到了郑可寻的欢迎，饺子没吃几个，烤红薯吃了大半个，甜糯甜糯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得多。
吃完却有些后悔，“……说好不吃碳水的。”
陆野也吃饱了，烤红薯烤土豆这些一口没碰——这种飞夜航时常见的宵夜，他看见就够了。
“一会去爬山，就消耗掉了。”他说。
和想象中的爬山一点都不一样，坡度很缓，走起来并不累。但大片大片的空野，一眼能看好远，心情自然也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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