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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还在手术，不知道会怎么样。”褚伟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慌乱。

“把地址发给我。”她说。

季然挂了电话，便进卫阳办公室请了假。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卫阳问。她脸色煞白，更像个病人。

季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需要请假。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他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她的确是要去医院，但是不是她去看医生。“不用了，谢谢卫经理。”说着，她便出了经理办公室。她又立刻回座位上拿了自己的包，便立刻出了公司。

她等了一会才打到车，然后直奔医院。

“姑娘，你身体不舒服吗？”连司机大叔也留意到她的脸色。

她没有说话，像是没听见外界的声音一样，她眼睛看着窗外，空洞、无神。

车子终于停下来。她开了车门出去。

司机在后面拉住她，“姑娘，你车钱还没给呢。”

季然便从包里拿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医院里走。

司机在后面喊，“还没找钱呢！”

她仍旧像是没有听见。

褚伟在三楼的电梯口等着她，电梯一打开，她便看到他。

“他，怎么样？”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

褚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走到手术室前面。“手术中”的灯亮着，明明那个红色的光没有多么亮，但季然却仍旧感觉刺眼。

徐佳明的同事走过来，那个人她见过——林涛，在跨年之夜。他脸上有伤痕，还有手背上，她能看得见的地方，她都看到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佳明和卢康都在手术。”他说。

卢康，这个名字，她也熟悉，她在跨年夜见过他，她现在还记得他那张笑脸。

“他们两一起被轰然的热气浪冲出去，从三楼的窗台上掉下去。佳明是想救卢康的，但是冲击力太强了，他自己也重心不稳，就——”林涛哽咽着，已经说不下去。“

季然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往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去。

44. 吓到你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过来，等在外面的人立刻凑上去，季然仍旧坐在椅子上，她的身体似乎不听话，她想站起来的，但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拉着她往下。

她忘记医生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看到徐佳明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她这才站起来。徐佳明的脸上包裹着纱布，其余的地方她并看不见。

“嫂子，没事，医生说他没有大碍，就是需要卧床静养就好了。”褚伟的声音有些激动。

“真的吗？”她几乎喜极而泣，堵在喉咙处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来，她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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