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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天气应该不错，不那么冷也不热，也不属于旅游旺季。花了一点时间，季然做了个计划。她没有问徐佳明意见，她直觉他会没意见。

……

过年的时候，季然回了老家，徐佳明留在单位，过年时段他们会更忙一些，也没有假。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等待12点倒计时，给他发了“新年快乐”。那天她在她妈妈那里吃的年夜饭，然后晚上八点多，她爸也过来看她，不过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便也走了。

十点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时候她觉得心里空空的。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接到徐佳明的电话，因为他担心之后会忙，所以趁空闲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跟她说他想她。

“我也是。”季然笑着说。她看着暗下来的天色，想着徐佳明现在是在她的哪个方向。

她方向感不好，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即使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她说：“徐佳明，你在我的东北方。”

“嗯。”他轻笑。

“可是东北方向在哪里呢？”

他笑声更大了，“路痴。”他清了清嗓，又说：“以后我教你看方向。”

“好啊。”

“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嗯。”她没有说，她想等零点。“我们三月份出去。”

“好。去哪里，想好了吗？”

“贵州。”网上说，三月份，贵州是花的海洋。她喜欢花。

“好。”

他们又说了几句。“季然，我得挂了。”他说。

“嗯，注意安全。”

电话便挂断了。

季然回去餐桌吃饭。

“谈恋爱了？”母亲问她。

她点头。

“看你接电话的样子就看出来是跟男朋友打电话。”母亲笑着给她夹菜，又问：“什么时候带回来见一见？”

“以后吧，他工作比较忙。不过，会有时间的。”季然说。

母亲点点头。“他做什么工作的？”

“消防员。”

母亲的脸色似乎变了一变，不过很快脸上又堆了笑：“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救过我。”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像是要说服她的母亲要怎么样似的。徐佳明的确是救过她，她没有编造谎言。

“怎么回事？”母亲关切起来。

“不要紧，我也没受伤，他及时拉住我了。”她说那样的话也不是想要母亲担心。

“有照片吗？我看看。”

“有。”她点点头，笑得很开心。她觉得母亲的话听起来像是接受了徐佳明。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她跟徐佳明的合照翻出来。

“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母亲笑，眼角的皱纹明显。“他是哪里人？”

“不知道，我没问。”

母亲顿住，似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跟他——他叫什么？”

“徐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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