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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言,在屋子里徘徊不休。
她在傍晚的时候点了头,流着泪说自己狠心。
11.
在大典前一日,郑知礼来公主府寻我,还带来自己酿的梅子酒。
三杯下肚,我觉得头晕,再饮两杯,连带着双目都开始发眩。
「你不是特意来同我喝酒的。」我说。
「嫁进东宫又不是什么好事,郡主为何要抢啊?」郑知礼不等我回,自顾自地说,「若你死了,我父亲怕是再无颜见长公主了,他对长公主是忠心至极的,我年幼丧母,他苦心养我多年,我到底是要维护他的,这次要浪费郡主的心意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知礼来了又走,徒留下没喝完的酒。
一晃到天明。
长街上的丝竹弦乐清晰地传入公主府,喜气洋洋的,一音一拍直落人心上。
我身子骨发软,是没办法出门观礼了。
好可惜啊,那样大的排场,我都没机会见一见。
知礼出门子了吧?她如今怕不怕呢。
喜乐从朝响到晚,停下来时天色已经黑沉沉的。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明明该在新房里喝掉那杯下了药的合卺酒的人,此时会明晃晃地穿着一袭婚服闯进公主府。
造反的是我娘,不是我娘的下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太子进来,却不敢拦。
楚彦修面寒如冰,怒眦欲裂,一字一字地问:「红帕下为何不是你?你振振有词,结果又是戏弄我一场,穗儿,这很有意思是吗?」
我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楚彦修的婚服看。
衣裳艳得炽烈,用金线织就的纹路图案精致又罕见,配上白玉腰带,有种相得益彰的贵气。我被长公主接回来的这段日子,见过很多没见过的令我咂舌的好东西,可眼前的这一样却是无比地出挑。
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竟能在这时分神去看衣裳。
楚彦修是来泄怒的,却是打在了棉花上。
「表哥,」我的眼神四处飘忽,「她们不让我去。」
郑知礼留下的青梅酒还在桌子上,我没心没肺地走过去倒出来喝,口中喃喃道:「表哥这会应该是在新房里,我该不是梦游未醒吧。」
楚彦修夺过酒盅,对嘴一口饮尽,又失态地把盅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片刻之后,楚彦修忽地笑出声来,声音甚至透着愉悦:「穗儿当日没做成的侍妾,今日无缘当的太子妃,到底是逃不掉的。」
「楚,楚彦修!」
无论我怎样挣扎,力气始终不敌身上负伤的楚彦修,他的手劲随时能捏碎我的手臂。
屋子的门被关上的时候,月色都渗不进来,黑蒙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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