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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空荡荡

江母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砸在陆嘉铭的头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江柔是在装病，但是喉咙就像被异物卡住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假的了。

“爸爸，是外婆的电话吗？”

耳边又响起陆双屿带着哭腔的声音，陆嘉铭回过神。

电话不知道在什么被挂断了，他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陆双屿，沙哑着嗯了一声。

“你不是想见妈妈吗？爸爸带你去。”

“真的吗？”

陆双屿还有些抽噎。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爸爸，有些怀疑。

“当然。”

陆嘉铭蹲下身，当着他的面，订了两张去栗城的机票。

“谢谢爸爸。”

陆双屿张开双手抱住陆嘉铭，依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如果爸爸妈妈能不吵架就更好了。

陆嘉铭轻轻的擦去陆双屿脸上的眼泪，随后将他抱起来。

“你先睡觉，明天睡醒就能看到妈妈了。”

“睡不着。”

陆双屿用鼻子哼出这几个字。

之前做的噩梦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不敢睡。

“听话。”

陆嘉铭将他送回房间。

陆双屿小手紧紧的攥着陆嘉铭的手，哪怕睡意袭来，他也没有松手。

睡醒时，他还被陆嘉铭抱在怀里，但是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在出租车上。

“爸爸。”

他还有些迷糊，小手揉了揉眼睛后才清醒了一些。

“嗯。”

陆嘉铭一夜没睡，眼底有些泛红。

到了栗城殡仪馆，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江父，比上次苍老了几分。

“爸。”

“外公。”

江父没有理会陆嘉铭，倒是对着陆双屿有些勉强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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