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跟你男朋友分手,真的不是因为你家暴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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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跟你男朋友分手,真的不是因为你家暴吗?

01.

没用多久,晏轻“一拳把男神揍进ICU”的事情就在科室里传了个遍。

但罪魁祸首其实是一根鱼刺。

在很多人看来,鱼刺卡喉咙的应急处理方法就是喝醋软化或者吞咽食物,将其软化、压入胃中,然后消化排泄。

可实际上更有可能刺穿食管道,甚至刺入胸主动脉。

胸主动脉破裂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林嘉轶的情况比想象中复杂很多,会诊结束后,晏轻和心血管以及消化科的同事联手负责手术。

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但林嘉轶因为开胸,在ICU躺了一个多月。

这事儿自然瞒不过林嘉楼,他停工守着。

于是,林嘉轶也停了个把月的工作,躺在医院里都快发霉了不说,还被严格限制了吃穿住行。

好不容易趁林嘉楼出去,林嘉轶特意支走了看护阿姨。

特级病房厕所和浴室合二为一,外边的洗手台单独分出来,隔了道门,林嘉轶确定阿姨走了,才拎着盒子溜进了卫生间。

晏轻被韩医生推来查房,刚想抬手敲门,就听见里边乒乒乓乓的声响,混杂着男人呜呜咽咽含混不清的声音。

“热的热的!”

“又热又软,嘘,悄悄的,我刚把阿姨支出去了。”

“对,就得趁热!嘶嘶嘶—— ”

晏轻:“……”

她抬手敲门,里边半天没人应,她生怕这少爷在里边又折腾什么幺蛾子,只好试着进去:“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林嘉轶正好拿着筷子从卫生间出来,嘴角一圈淡黄色不明污渍。

两个人撞了个正着,面面相觑的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卫生间的方向扑面而来。

晏轻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林嘉轶手里的餐具。

林嘉轶抢在她前面先回答:“别误会,我没吃屎。”

“……”

然后,他举着盘子补充:“烤榴梿。”

两个人尴尬相对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林嘉楼刚刚挂断电话,浓浓的奇怪味道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皱眉:“小轶,你在干什么?”

“烤榴梿。”

“打扫厕所。”

两个人异口同声,林嘉轶悄无声息地冲晏轻使眼色,然后偷偷去关身后卫生间的门。

晏轻顺着他的动作瞥见架在洗手台上的手机,还有炸鸡可乐、火鸡面、墨鱼丸……一堆垃圾食品,俨然大型吃播现场。

于是,她又把剩下的小吃报了一遍。

林嘉轶:“……”

晏轻叮嘱:“你现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忌油腻辛辣刺激饮食。”

“没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吃这一点儿没什么事。”林嘉轶说着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指指林嘉楼,暗示晏轻帮他一下,小声道,“我这不是得固粉吗?”

“轻视健康问题是对你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一根鱼刺卡出生命危险,还没长教训?”

这能一样吗?

鱼刺的事情就是个意外。

就吃点垃圾食品被她说得这么严重,林嘉轶忍不住想嘀咕两句。

“当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是你的事情,”她继续道,“但你的治疗期间,不服从医嘱,也只会再给我们的工作添麻烦,浪费医疗资源。”

“……”

真没劲。

吃几口东西而已,回头都能给她上升到社会道德层面上去。

林嘉轶瞥她,年纪轻轻,讲话一板一眼,跟个教导主任似的,又气又笑:“医生姐姐,倒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

碰上她严厉的视线,他又有些无力,随手把勺子丢进垃圾桶:“行行行,不吃了,行了吧?”

晏轻没接话。

林嘉楼跟晏轻礼貌致歉,然后看向弟弟:“再在这里多待几天观察,等会儿我会跟樊哥那边说一声,然后把李姨也喊过来一起照顾你,你就先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惦记。”

林嘉轶:“……”

一个阿姨就已经天天看着他了,再来一个,这是软禁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去看晏轻,轻哂:“哦,我记得的,粉丝,想让我多待几天嘛,现在满意了吧?”

神经病。

晏轻睨他一眼,懒得再搭话,喊钱小雅进来进行基本检查。

出了病房门,钱小雅总算忍不住,捧着脸:“我的天哪,舞台上从头A到脚的酷哥,背后竟然偷偷躲在厕所里吃榴梿哈哈哈,这也太萌了吧!”

晏轻扯嘴角:“你确定把这种奇奇怪怪的嗜好叫萌?”

“萌啊!晏轻姐,你不懂,长得好看的人就算拉屎都是香的。”

“基因突变?”

“……”

算了。

钱小雅觉得颜狗的世界,晏医生永远不懂。

查完房,晏轻回办公室草草解决了早上没来得及吃完的早餐,干面包刚塞进嘴巴里,没嚼两下,小护士匆匆忙忙跑过来找秦主任,得知人也不在晏轻这儿之后,急得不行:“刘大叔又来了,在楼下闹呢。”

晏轻眉头微皱,喝了两口水把面包压下去,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看看。”

一楼大厅缴费处,男人六十多岁的样子,很胖,穿了件白色背心和运动短裤,倚着柱子半坐在地上,哭得脸色涨红,头发也被抓得一团乱,这会儿正扯着个小护士的衣角,扯着嗓子号:

“医生,求求你们了,先给我治病吧!

“我难受,浑身疼,我儿子以后会来缴费的。

“咱们医院一向不就是要先救人要紧吗?

“你们认钱不认人,见死不救啊!”

……

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不少拿着手机在拍照。

男人见状哭诉得越发厉害。

晏轻看清地上的人,嘲讽一笑,然后把胸牌摘掉,拨开乱哄哄在拍照的人群,走进去。

后者很明显也看见她过来,眼神有片刻闪躲,连带着声音都小了些,但碍于这么多人在看,只好错开视线,继续朝旁边的护士哀号。

小护士则扭头为难地看向晏轻:“晏医生。”

晏轻示意小护士走,然后过去拉开刘权拽着小护士的手,扬声:“刘叔!”

刘权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

晏轻就势扶他起来:“没人见死不救,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您还有力气在这里闹事,不如先打电话喊家属过来陪您办个手续?”

刘权瞄了眼围观的人,然后脖子一梗,眼看着又要哭了:“我儿子出差去了,家里就我一个老家伙,难受得紧,求你了医生,要不你先借我点钱,先给我安排个病房治病吧?等我儿子回来了,我肯定还你……”

旁边经过的病人和家属都看着老头子可怜,偶尔交头接耳议论两句,说什么的都有。

刘权见状大有要下跪的架势。

晏轻皱眉,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脸色难看,扭过头:“小雅,喊保—— ”

她话没说完,手上一轻,有人从她手里扶起老头儿。

“行了,我知道,老爷子那边你先帮我看着。”林嘉轶对着电话讲完,把手机揣进衣兜里,扶着老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身看着还准备喊保安的晏轻,“至于吗?”

他才从住院部看完老爷子回来,很远就看见晏轻跟老人起争执。

“好了没事,散了散了。”小武帮忙打发走围观的病人和家属。

晏轻只好说:“林嘉轶,你不知道情况,别多管闲事—— ”

“医生,”林嘉轶看着她,“不是你早上才刚跟我强调过吗,身体健康才最重要……规矩规矩,我知道,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

晏轻刚想说话,刘权扑通一下直接跪下了:“谢谢年轻人,等我儿子过两天回来,肯定立马还你钱。”

晏轻:“……”

林嘉轶:“……”

我倒也还没说要借你钱。林嘉轶心想。他把人扶起来,扭头嘱咐小武带老人去办手续。

晏轻还想拦一下,被林嘉轶挡住:“哎,差不多得了,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老人年纪都这么大了,真拿不出钱你还打算见死不救?”

“年纪大的人多了,都挨个去救,医院是慈善机构?”晏轻冷着脸,反问。

林嘉轶一噎:“不是,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我救人也有错了?”

“没错,全世界困难的人那么多,你救得过来?”

“能救一个算一个,总比见死不救良心难安晚上睡不着觉来得好吧?”

晏轻轻哂:“你以为自己做了好事,挺伟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气笑了,“我也是在帮你好不?刚才那么多人都在拍,你是不知道现在网络有多发达?这事儿回头被人往网上一挂,随便取个标题,你就能被网友喷到自闭你信不信?”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你操心。”

“你冷血动物?”

“多谢夸奖。”晏轻转身就走。

林嘉轶气得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02.

“晏轻姐,你怎么不跟他说啊?”

下午,钱小雅得知林嘉轶把人收了,还因为这个跟晏轻起了争执,急得从手术室出来后一路上跟在她后边碎碎念:“你们俩明明都没有错,他就是不知道情况,你跟他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我能拦着别人做好事?”

“晏轻姐,”钱小雅有点了,“你生气了?”

“没有。”

钱小雅瘪瘪嘴,还想说什么,被晏轻打断:“下班了,你不打算回去?”

“啊,回呢回呢!”钱小雅果断地收拾桌子拎包溜号。

桌上,手机振动,是乔婉打过来催她的。

晏轻刚接起来,里头就传来乔氏标准大嗓门儿:“你人呢,到哪儿了?我已经拿了票准备排队,你快点过来啊,这节目录制要提前进场的!”

晏轻边整理病例,边关电脑,与此同时,脚下把鞋子钩过来换上,瞟一眼时间:“十五分钟后到。”

“我可是下了血本,回头要是迟到我估计得跟你玩命,这可是我老公综艺首秀……”

“知道了。”

“唐延的综艺首秀?”

小武看着全副武装,偷偷摸摸从医院里溜出来的林嘉轶,急得想叫祖宗:“就算是玉帝下凡,哥,你还是个病人。回头林总再知道,你倒是没事,我得被他拉出去砍头啊,别去了吧行不?我让人给你现场直播不是一样的?”

“出都出来了。”林嘉轶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你跟我去,最坏的结果就是五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咱俩一起被我哥骂;你不跟我去,现在回去,就相当于提前五个小时挨骂,还得是你一个人承受火力,你琢磨琢磨?”

小武相当为难,一咬牙还是上了车:“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好兄弟!”林嘉轶得逞,笑着拍小武的肩膀,“放心,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过去就只做观众,我保证头发丝儿都不会少一根。”

他有模有样地举手起誓担保。

节目录制在附近的演播大楼。

其实一场综艺录制对林嘉轶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单纯想偷偷摸出来溜达而已。

出租车在正门停下,外面人很多,他穿着简单的白T戴着口罩,混在人群里倒也不算太突兀,提前联系好的工作人员出来接他。

林嘉轶跟着往里边走,余光瞥到旁边队伍里熟悉的身影,想到她坚持规矩的事,忍不住掉转方向,朝那边走去。

“我的爷啊!”小武哭唧唧跟在他身后,“您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乔婉为了见男神,特意化了个美美的妆,可是提前来排队,在太阳下面晒了几个小时,好好一朵娇花愣是给晒成了蔫菜叶,这会儿正对着化妆镜前前后后照着补妆。

虽然晏轻也不太明白——在离舞台那么远的距离,又在人堆里,唐延就是有八倍镜也不一定能精准无误地狙到她的情况下,化桃花妆还是玫瑰妆又能有什么两样,但还是很配合地帮她举着镜子挑颜色。

“林嘉轶不是在你们医院吗?”乔婉边补妆边聊八卦,“你有没有跟他打过照面,他有没有说过唐延的事情啊?”

晏轻立马就想到他在厕所吃榴梿,多管闲事还说她冷血动物的事情,冷冷道:“没有。”

“也是,大家都说他跟唐延是死对头来着,说起来也是尴尬,两人同期出道,又是同个男团,当初林嘉轶的人气还要比唐延高一截,结果这两年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就从一众新星里陨落了,还挺可惜!”

“可惜吗?”晏轻语气淡淡的。

“可惜啊,怎么不可惜?可惜了我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晏轻下意识地回头,对上林嘉轶那张嘚瑟又臭屁的脸。

“是不是?”他说。

晏轻下意识警惕地环视四周:“你疯了?”

不在医院待着也就算了,还尽往人多的地方跑,真的不要命。

“我这不是好心来接你吗?”林嘉轶看她这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又故意调侃,“没事,反正我这么糊,放心,除了你这种真爱粉,没人认得出来。”

“……”

“走吗?”他食指甩着工作证的塑料扣,“我带你们进去啊。”

乔婉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啊?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您真是个好人,来来来,带路带路。”

晏轻没动。

“哦,我忘了,”林嘉轶折返,挑着嘴角笑,“晏医生高风亮节,要守规矩,肯定不愿意跟我们靠关系走后门。”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晏轻学着他的笑,抬头直勾勾地同他对视:“那当然还是比不上林大善人乐善好施菩萨心肠。”

乔婉卡在中间,一时间听不懂他们在对什么暗号,但莫名其妙从两个人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要不……”

“不要。”

“不用。”

乔婉:“……”我还没说话呢。

两个人还在对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乱,混杂着慌忙的脚步声和尖叫。

警笛轰鸣。

人群四散着逃开,有人往大楼里冲躲避危险,也有人看热闹不要命,往前涌过去,一时间秩序全无,场面兵荒马乱。

“抢劫犯,刚从银行出来,有刀呢!”

“我去,有生之年没想到我也能撞上这种场面。来,让一让,让一让,挡着我拍照了!”

“拍个屁,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知道拍!”

“不知道扣了谁家的小孩,夭寿哦,才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的妈呀,好像捅伤了一个警察,满胳膊都是血!”

“这得是杀人犯啊!”

“上楼了!上楼了!”

……

人群里议论声沸腾,警察很快过来组织群众撤退。

穿黑衣服的劫匪拖着人质退入旁边那栋楼,同演播楼相邻,这段时间在做整修,还没有竣工,里边没有人。

大概是因为电梯停止运行的缘故,从晏轻他们这里看得见黑衣服的男人单手抱着小姑娘一路上了二楼,然后推出小孩卡在窗户边上,自己哭着跟警方谈条件,说家里老人和小孩都危在旦夕,自己实在走投无路才这么做。

下面小孩的母亲已经哭得几乎晕厥。

办公大楼的落地窗前,小女孩脸色苍白,半边身体都悬在窗户边上,已经吓得不会哭了。

警方、谈判专家和绕后的警力都已经行动。

大家的心都悬着,晏轻察觉到窗边摇摇欲坠的小女孩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张着嘴巴喘不过气来,嘴唇发紫。

她跟身边的警察报了身份,然后过去问小女孩的母亲情况,后者猛然一惊:“心脏!她去年才做过心脏手术……”

林嘉轶忽然猜到晏轻的意图,往前追了两步:“晏轻!”然后被警察拦住。

这边,晏轻已经跟身边的女警察直接往大楼冲过去。

室内一声重响,赶上去的警察已经在跟男人搏斗,小女孩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窗边。

心脏病发作紧急,抢救不及时,四到六分钟内就很有可能发生危险。

好在楼层不高,晏轻来不及进去爬楼梯,索性踩着一楼打开的窗户和外面的支架,再借着花坛里的树枝,纵身一跃,直接翻进屋内,将小女孩放平,迅速检查之后,解开小女孩的衣领,开始徒手做胸外按压进行心脏复苏。

林嘉轶和乔婉进不去,隔着很远替晏轻捏一把汗。

很快歹徒被制伏,救护车也很快赶过来,晏轻帮忙把人送上车。

“没事吧?”见晏轻回来,乔婉差点儿哭出来,“刚刚那什么情况你看不出来?你不要命啊?我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晏轻自己也是悬着一口气,但情况紧急,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扯扯嘴角:“这不是没事吗?”

林嘉轶从小武那里拿来纸巾递给晏轻,然后把手里的矿泉水打开,垂眼看着她的手肘:“破皮了,冲一下。”

晏轻从外面翻进去的时候,手肘蹭伤,伤口沾了铁锈。她顺从地把手伸出来,任由他帮忙冲洗。

“不是讲究规矩吗?”林嘉轶语气不冷不热,“哪条规矩定的,让你在警察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扑上去?”

“你不是讲爱心吗?”晏轻学着他同样的语气怼回去,“刚才那劫匪不也挺可怜,没钱没老婆,上有老下有小,你怎么没去让警察网开一面?”

林嘉轶:“……”

见他不说话了,晏轻冷哼一声:“就像法律是准绳一样,规矩也不是为了框死或者伤害什么人。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因为同情对方,就放纵他们危害别人以至于社会利益的行为。”

林嘉轶听着,突然笑了,别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晏医生,我觉得你以后要是不当医生了,可以去学校代课。”

“劳您费心。”晏轻皮笑肉不笑地抽回手。

这场意外事故来得快解决得也快,只是进场稍微晚了些,但也没太影响到他们去看男神的综艺,只不过才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几个人兴致稍减。

晚上结束,乔婉跟他们反方向,自己打了车。晏轻则跟林嘉轶一起,先顺路送他回医院,再送她回家。

结果刚下了车,他们就看见医院大厅里吵吵闹闹的场景。

“晏医生?”值班的小护士见她回来,停住脚步,看了眼旁边的男人,递了个眼神,“六号床家属来了。”

“刘权?”晏轻问,顺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林嘉轶一眼。

“嗯,来要人的。”

林嘉轶皱眉:“要什么人?”

“要什么人?”

一个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男人冷笑着:“还敢问要什么人?我爸好端端一个人,你们这家黑心医院,非说老人家有病,诓人进来住院,现在好了,人呢?”

“人呢?”林嘉轶问小护士。

他记得刘权,是他嘱咐小武去缴费办手续,还因为这个跟晏轻斗嘴来着。

“下午换药的时候还在。”小护士皱着眉头,也急得不行,“我们以为他吃完饭在楼下溜达,结果人再也没回来。”说完转过头,“林……”

这是林嘉轶带进来办手续的病人,之后的费用也都是他在承担,现在出了问题,小护士就想问问他情况。

“别往我们身上赖啊。”小武把林嘉轶往自己身后推,“我们也不认识他,出于好心才帮忙……”

“好心?”

男人嗤笑,背着手无赖似的往导医台的椅子上一坐,跷着二郎腿,语气嘲讽:“我求着你好心了?好心把我爹给弄丢?还好心?谁知道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少废话,叫你们领导出来,那可是我亲爹,在你们医院丢的,你们得负全责,赔偿吧。”

“小雅,去给秦主任打电话。”

晏轻喊钱小雅去通知人,然后又问护士小徐:“去找保安调监控,让吴哥带人在周围找一找。”

“您好,我是这里的医生晏轻。”晏轻接了杯水递给那男人,不卑不亢,“您放心,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肯定不会推诿。只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刘老先生,您在这里大吵大闹也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解决个屁!”男人很暴躁,一把打翻杯子,上来就要揪晏轻的衣领,“你们这些庸医,净会跟老子打太极,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要么交人,要么赔偿!”

他瞪着眼睛盯着晏轻吼,几乎要跟她鼻尖对鼻尖。

周围几个护士眼看着他要动手,立马过来拉人,被男人不耐烦地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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