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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竖起手指,说:“傅池宴,你在商界应该有一个外号的,谁都别惹你,不然惹了,就要完蛋了。你是专搞破产专业户。”
姜家,南家,焦家。
都跑不了。
谁让傅氏集团强大,傅池宴地位牛逼呢。
“但是。”
敬酒罚酒都说了,康桥拔了一根草,说:“你可以分分钟看不惯拿家公司用手段搞对方破产,这是商业领域竞争,合法的。但是你害人,就不对了。你说,你阻拦着我们不让见小七,是不是准备也要偷偷的杀人灭口了?”
“因为姜应峥就是你害的吧?”
傅池宴难得停下来,把康桥的话听完。
他回头,似笑非笑,“你话不少。”
说完,他进去了。
跟门口保安交代一句,保安点头,死死盯着伺机而动的康桥。康桥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傅池宴身上越看问题做大,她心里一咯噔,不会姜意意已经出事了吧?
傅池宴这是欲盖弥彰?
对康桥的脑洞,傅池宴自然不感兴趣。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清晰干净每一根手指头,才上楼去卧室。
卧室窗户紧闭,窗帘拉的重叠一丝缝隙都没有。
明明是下午,外面天色很亮。
可室内是黑的,昏沉沉。
让人觉得心头压抑,心情也莫名沉寂下去。
深色床单的大床上,姜意意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坐在大床中间,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空中的某一处,戴着耳机。
耳机里是大悲咒。
不断地重复播放着,不厌其烦。
一遍一遍的听。
她瘦的厉害,一个月不见太阳光,皮肤变得更加冷白。肩上锁骨更是消瘦的能够盛水,胳膊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圈一圈变细。
傅池宴进屋后,把门关上。
他没有开灯。
他瞥了一眼床头柜,餐盘里是应该是午饭,很清淡的液体,就算是这样,姜意意也不肯吃饭。一吃就吐,医生说她是心理作用。
如果心上的问题治不好,身体也不会好的。
前段时间,她几乎靠着营养液维持。
傅池宴担心,可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要强迫,也强迫过姜意意一次,可是适得其反,姜意意把吃进去的白粥全都吐在床单上,那一次,她胃里还吐出一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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