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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我总有些隐秘的自卑。
他微俯身,「不,你是月亮。」
他很诚挚,我听出来了。
「别这么叫我。」
我推开他,向前走。
「害羞了?」
步子加快。
「月亮?」
他游刃有余地追上我。
大长腿真是羡煞死人。
「以后叫你月亮成不成?」
「不成。」
「好的,月亮。」
「……」
不知不觉中,离家越来越近。
「小月?」
我定睛一看,「妈?」
谢千舸脚步停下,「你好,阿姨。」
妈妈似乎才看到谢千舸,「你是……?」
「我是梁月的同班同学,今天放学晚了,我送他回来。」
他一副乖学生的模样,离刚刚一个劲地跟我开玩笑相差甚远。
「啊,这样……」
我瞥见妈手上拎着东西,问道,「妈,你买了什么?」
她掩饰般放到身后,「没什么。」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身过去,「同桌,我快到家了,你回去吧,谢谢你。」
谢千舸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好。」
又撇头对我妈说,「阿姨再见。」
等谢千舸渐渐走远,我攥住书包的袋子。
「是药对不对?」
「他又打你了?」
妈妈一颤,「没有,就是看家里的备用药没了,就……」
我走过去,撩起她的衣袖,露出伤口。
「这是什么?」
她没说话。
我所遮掩的,不是家境贫困。
而是我有一个酗酒坐过牢的父亲,和一个被家暴却懦弱到不愿离婚的母亲。
这是就是我的不堪。
不愿被谢千舸遇见的不堪。
7.
家里满是狼藉。
酒瓶碎了一地,椅子东倒西歪。
我把书包放回房间,出来沉默地收拾好一切。
这种情况下,代表着妈妈被打得很重,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收拾,而是选择去买药。
主卧的房门微敞,我知道,我爸在里面烂醉如泥。
把垃圾倒掉后,我看见妈妈在我房间上药。
衣服撩上去一点,她涂得很艰难。
「我来吧。」
被打得不轻,腰上面有很多瘀青。
我的心脏抽疼。
我再次开口时有些哽咽,「妈……离婚好不好?我们俩也可以活得很好。」
「月月……这件事别提了。」
「你又没有对不起他!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难道说你和黄叔叔的事情是真的吗?!」
妈妈压低声音,「月月!」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安。
「抱歉……妈妈。我一时生气就……」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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