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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伸手，一巴掌扇在陆燕的脸上。

打完后，我的手都是抖的，不过我太生气了。

（4）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陆燕哇地一声就哭了，一直叫着要陆芸抱。

陆芸原本因为恐惧苍白的小脸瞬时红了上来：「让你打燕子，你个外人！你都不姓陆，你凭什么打我们陆家的闺女！」

说着，陆芸就用要和我拼命地架势冲过来，伸手就要挠花了我的脸。

老公拦着陆芸，婆婆却在旁边煽风点火，嘴里也是一口一个「外人」，还往我身上吐口水。

黏稠的口水吐在我脸上，腥臭腥臭的，还带着黄色的浓痰。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强忍了下去，挺着肚子指着面前的婆婆和陆芸：「燕子是我的孩子，我肚子里出来的，本来就该我管！」

这半年感受到的「夺子之痛」在我心中翻腾，我看着面前的两人，就像是在看在世仇人。

「你胡说八道，燕子是我的！我从小看大的，你问她认不认你这个妈妈！」陆芸把陆燕拽过去，带着挑衅的眼神，推了燕子一把。

燕子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怨恨：「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大巫婆！」

这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剖了个洞，还用刀子插进去狠狠地转了几圈。

（5）

后来，要不是刘阿姨一直给婆婆打电话说二儿子在家里哭闹，婆婆只能接电话去哄孙子，恐怕还有得闹。

婆婆和陆芸先出去后，我和老公才有和店员好好协商的机会，几乎是身心俱疲地把事情处理掉。

我们赔了不少的钱，而且答应店员要让陆燕给宠物店还有那只死去的鹦鹉道歉。

可等我出了门，却发现门口哪有婆婆几人的身影？

老公尴尬地拿起手机摇了摇：「妈刚刚给我发信息，说燕子困得厉害，超超在家里又一直闹着要奶奶。我就让小芸和我妈带着燕子回去了。」

瞬时，我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又燃起来了：「陆源，你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女儿，都被那俩人挑唆的不认我这个妈了！而且，你女儿徒手杀了一只鹦鹉，你又不是没看到？」

「我早就说过，陆芸整天给她看那些不良漫画、插图，不是好事情！你有没有注意过陆芸卧室里的那些插画书，里面有多少血腥暴力的东西？」

我不是毫不插手两个孩子的教育。

在我发现两个孩子的问题后，就有意地亲近他们，还翻看了很多有关教育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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