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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终究是过得太匆忙,他已经足够努力地去变强,还是赶不上意外的到来。
母亲发现自己得了那种脏病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母亲正在花园里摘玫瑰花,打算做成玫瑰酒给他尝尝,那天母亲心情好,没有太注意,结果被刺扎上了手。
小小的一个伤口,本来按压一分钟就能止住血,但是母亲却血流不止。
潭祁那个时候以为母亲会是血液病,脑子里闪过各种可以引起血小板减少和凝血障碍的各种疾病,他太害怕了,害怕命运和他开这种残酷的玩笑。
但是命运的残酷远超他想象。
家庭医生见惯了上流阶层无趣又腐烂的生活,他很快就从几十种可以引起凝血障碍的疾病中锁定了母亲的病因。
那是一种,只能通过性行为传播的疾病,医学上有一个很好听的术语来形容它,叫雪顶红梅。
得了这个病的人,皮肤上会出现大块的银白色皮疹,皮疹上方有末端小动脉的扩张,呈现出血红的颜色,按压小动脉红色又会消失,很像蜘蛛痣。
潭祁学会辨认和治疗的第一种疾病,是以他母亲的生命为代价。
他的父亲要脸,家庭医生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父亲,本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的恶趣味染的病,父亲一定会给她治疗。
但是电话中,父亲只说了三个字。
“不治了。”
不治了。
潭祁偷听了家庭医生和父亲的通话,他不想让母亲知道父亲的决定。
父亲在电话中,说母亲得的是脏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给潭家造成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这种病有传染性,必须上报联邦传染病监控部门才能拿到药,母亲要是治疗,就不可能不被人知道,流言蜚语向来传得又快又凶父亲不想冒这个险。
他责怪母亲为什么明知道换妻游戏有时候存在巨大的风险,为什么不做好防护措施,却从来没反思过自己,那些饭局,那些聚会,都是他为了自己的事业要带自己的妻子去,也是他要逼迫母亲为他做出牺牲。
到头来,居然是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的错。
潭祁请求家庭医生不要告诉母亲,他翻阅了很多资料,在家里顶楼的书房内买了很多仪器和工具,才勉强制造出可以治母亲病的药。
但他这始终是粗糙的纺织品,只能起到延缓疾病进展的作用,完全无法让母亲恢复,最终不仅救不了母亲,还延长了她的痛苦。
母亲是在全身溃烂疼痛难忍的情况下走的,是在饱受折磨痛不欲生之下走的。
母亲火化的那一天,很少关心他的父亲发现了他书房中的一切,他将那些仪器砸烂,还把他也打了个半死。
潭祁记得很清楚,当时父亲是怎么骂他和他的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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