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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一筹莫展之际,看着那堆火噼噼啪啪爆响,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记得从前,我曾到厨下偷嘴,曾意外发现,锅中汤咸,但锅盖中的水滴聚拢成的流水,却味淡。
烧煮海水,可否得淡水?
我将裴曜留下,又跑了出去,在沙滩上搜罗了一圈,找到几对比较大的贝壳,用其中一半盛了水,另一半盖在上面,放在火堆中烧。
烧了一会儿,上面的半边贝壳果然湿了,可我一尝,还是咸的。正自绝望,却见下半边贝壳里的水里面,已经析出了盐粒。我拿起下半边,晾了一下,再尝,发现这水果然又咸又苦,比上半边里的咸得多!
想来是那上半边的贝壳也是海里出来的,自然带着盐味,可蒸出来的水,就是淡水!
我瞬间来了精神,将上半边的水甩掉,再来蒸,往复几次,果然得了一点淡水,便急急拿去喂裴曜。
他喝了一些水,干裂的唇回复了润泽,可额头还是那么烫。我狠了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一身湿衣都扒了下去,原本还想留下亵裤,可那亵裤湿得很厉害,几乎能拧出水,眼见着是留不得的,最后闭着眼睛,牙一咬心一横都扯了下去,然后急急将他用大氅裹住。
裴七这白玉一般修长健美的身子,结实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
都狠狠烙印在了我心底。
这山洞分明依然寒冷,我双颊却是燥热难当。
我再喂他鱼,他终于吃了下去。
我忙里忙外又给他蒸了一些淡水,还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水给他敷在了额头,又把他的湿衣都挂在火堆旁烘干,一回身却发现大氅没有裹严。
我伸手去扯,移动间他半边肩膀和整条锁骨都露了出来,过于秀色可餐,让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才更加艰难地把大氅盖了上去。
结果我刚碰到他的身子,手腕却被猛地抓住,山洞外,却同时传来了人声。
我却在这一瞬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开了眼,眼前果然不再有什么山洞、什么裴曜,只有姑母和圣人,正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低头一看,床榻上铺着明黄锦褥。
这是……御榻?
我呆在了当场,一时不知做何感想。
更要命的是,圣人此刻亲自拉着我的手,关切问我:「三娘,可有何不适?」
说话间,他的拇指,正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
(十)
我惊了一跳,一把抽回了手,忙不迭起身跪下,一头磕在了御榻上:「臣妇御前失仪,请陛下、娘娘降罪!」
姑母还未开口,圣人便安慰我道:「三娘何罪之有?悲伤过度而已。传太医,为三娘诊脉!」
我抬起了头,忙说:「三娘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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