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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不似孩童,黑沉沉的,复杂难辨。
他开口询问。
“怎么?”
纪烬昭摇头,加大力气握紧了他的手。
“师兄,我们要去哪儿?”
“去个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
乐阳山,集安镇。
由此前去八百里。
“挺远,得走很久。”
符岑顿了一下,问道:“师父给你的秘籍,看了么?”
“看了几页。”
“哦。”
他沉默片刻,又问。
“要学么?”
纪烬昭抬头,眼睛里仿佛藏着一簇火,声音坚定清晰。
“要学。”
如此,便是纪烬昭的选择了。
符岑心里叹口气,不再说话。
“以前师父不教我剑法。”
纪烬昭说,“其实他只想让我打个底子,并没想要教我太多,我都知道。”
“他过世前说,我的事情自己做主。我想让自己变强,强到谁也无法伤害我,中伤我,暗算我。”
“……过去的仇,现在的怨,也要一笔笔全部算清,以慰地下枉死的魂灵。”
这些话,简直不像十来岁孩子会说的言语。
充满仇恨,却又冷静无比。
符岑摇头:“你现在用不着想太多。”
“现在不想,就迟了。”
纪烬昭望着比自己高许多的符岑,轻轻笑了一下。
“师兄,我中毒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把我抛下,留着我一个人在冰冷的水里死去。”
“我在梦里想,一定是我太弱,才会被丢弃。”
“就像以前爹娘死了,我走到哪里,都无人愿意收留。幸好我醒了,见到你回来。如果我一直这么没用,迟早噩梦会变成真的,对吧?”
符岑弯起嘴角,拍了拍纪烬昭的肩膀,轻描淡写地回道:“说什么梦话呢。”
听闻此言,纪烬昭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加快步伐向前跑了两步。
铺天盖地的阳光落了他一身,耀眼夺目,几乎找不出丝毫阴霾之气。
符岑不愿细想,跟在纪烬昭身后,一步步走着。
距离他们要去的乐阳山,还有八百里路程。
只小师弟
长途跋涉,最困难的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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