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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符岑答得坦然。
其实他知道,但他现在不能说。
剧透要不得,事情得按顺序一件件来。
对面的魔教教主呵笑一声,随意躺在榻上,不再看符岑。
长长银发披散下来,遮盖住脸上神情。
从符岑的角度望去,只能瞧见他轮廓优美的侧脸,如同雕刻好的塑像,没有生命气息。
“我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纪烬昭说,“奉承的话,我听腻了,你不说也罢。”
“不是奉承。”
符岑沉默着,半晌说道,“当年的事情太离奇,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外面的流言。纪大侠光明磊落,只可能是旁人陷害……”
“那他为何杀死纪家一十二口?”
“……”
“你看,你都无法解释这件事。所有人都无法解释,才会坚信纪涧偷窃心法,走火入魔,杀妻弑子。”
“总有人不信的。”
符岑说,“江湖这么大,总有人不信。”
你并不是孤身一人——也无需与世界为敌。
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又觉着过分矫情。
现在他只是没有身份的路人甲,说了,纪烬昭也听不进去。
但如果是青山涯的“师兄”,纪烬昭会听吗?
符岑不知道。
他们在车上度过了难捱的三个小时。
抵达下一座城池时,符岑告别纪烬昭,独自前往城内。
临别时,纪烬昭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常顺山庄见过面。
你是那个半夜不睡觉,守在江如姑娘闺房前的傻小子。
符岑不知作何表情,只能微笑。
他在城里找到一家不错的客栈,干净且漂亮。
店小二热情得很,完全没有因为他的落魄而心生怠慢。
他如愿以偿地洗了热水澡,吃完饭,舒舒服服上床睡觉。
外头的天亮了,人们开始忙活,吵闹。
但累极的符岑,几乎在沾到枕头那一刻就陷入了睡眠。
当天,他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依旧是青山涯时期的模样。
懒散,迷茫,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但又确确实实被世界所侵蚀,成为书里的一份子。
他站在灿烂夺目的阳光里,身旁是一树槐花。
纪烬昭在对面看着他,漆黑如沼泽的眼睛里,藏着沉默而期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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