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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俩名字都挺不正常。

但是凌三儿显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年轻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异样。

“好嘞！路大哥，路二哥！”

凌三儿随即改口，转而向他们介绍身旁的人。

“这是阿梅，还有她妹妹。这是胖叔……”

符岑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偶尔落在纪烬昭身上，发觉对方一脸若有所思。

双方介绍完毕，队伍重新动身，在荒林间行进。

纪烬昭借着要照顾伤员的理由，与符岑落到了最后面。

“你在打什么算盘？”

符岑压低嗓音问道。

他可不相信纪烬昭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家伙，最起码，在现在的世界线里，绝对不是。

“路少侠何出此言？”

纪烬昭目不斜视，表情坦荡：“江湖中人互帮互助，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况且，路少侠都不愿接近我，这日子过得好生无趣，人多也能热闹些。”

“……”敢情这还是我的错啊？

符岑抽了抽嘴角，懒得再问纪烬昭任何问题。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前方远远传来小孩子的笑闹，还有大人慌张的呵斥。

纷乱的脚步踩在积满落叶的地上，发出干燥而连绵的碎裂声。

纪烬昭看了看符岑没有表情的侧脸，突然问道。

“我刚刚就在想，其实你的名字是假的吧？”

符岑身形晃了晃，大概是脚下没踩稳。

他抓紧手里的树枝拐杖，面色不变地答道：“是真的。”

“瞎扯。”

纪烬昭对他的答案嗤之以鼻。

符岑也不解释，继续一瘸一拐地走路。

又过了好一会儿，纪烬昭说。

“路少侠可能没发现，你撒谎的时候，会装得特别冷静。”

有么？

符岑扭头，恰好对上纪烬昭笑容温和的脸。

那只微微弯起的漆黑眼眸，仿佛已经将他的秘密彻底看穿。

但符岑知道这只是错觉。

“纪教主多心了。”

他说，“我向来问心无愧，又何来假装一说。”

对于符岑的回答，纪烬昭不置可否。

他们跟着队伍向西北方向走。

据说再走个两天三夜，就能走出树林，通过一条偏僻小道，绕到某座城镇里去。

若只是想要离开荒林，并不需要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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