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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向上望去，看见纪烬昭面带微笑的脸庞，心里莫名开始发怵。

这个人是如何出手的？如何行动的？

他什么都没看到！

周围出现短暂性的静默。

过了好几秒，严山带来的手下才醒悟过来，纷纷拔刀，对准地上的纪烬昭。

局势强弱一目了然。

严山心中略安，定了定神，竖眉怒喝：“无耻狂徒！你敢伤我试试？你若动刀，便是和赤鸦堂结仇……”

“哦？”

纪烬昭不减笑容，将手中刀刃又送近几分。

“如此说来，这位兄台身份尊贵得很，不知是何方神圣？赤鸦堂下设十三门，有名有号者数百人，我却从未听说过严姓之人……”

严山急道：“我叔父是杨明贵！给石堂主做事的杨明贵！”

他直瞪瞪地看着纪烬昭，试图在这张脸上找出些许惧怕的神色来，但最终一无所获。

“杨明贵的大名你总该听过！只要他放话，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未曾听闻。”纪烬昭说，“也许是我孤陋寡闻。”

“你去查！你问！”

严山又急又气，眼眶几欲血红，“去洛阳城！随便找个人问问，无人不知！对了，我叔父还和夏川阁阁主说过话！只要他动动嘴皮子，有你好受！”

纪烬昭沉吟着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见状，严山露出僵硬而得意的笑容。

“明白了吧？快把刀放下，向我求饶，也许还能活命……”

他的话没有说完。

那柄近在咫尺的锋利刀刃，猝不及防地插进眼球，直抵颅骨，然后被纪烬昭用力拔出。

血水和脑浆一同迸溅出来，红的，白的，稀稀拉拉洒了一地。

“啊……我想起来了。”

纪烬昭自言自语，一脸恍然大悟。

“石永苍身边确实有个姓杨的。可惜只是个会说奉承话的废物，供人解闷取乐罢了。”

他直起身来，血迹斑斑的脸上带着漠然而无趣的笑意。

黑漆漆的眼珠子略转一转，望向人群之外的符岑。

下一刻，周围所有的刀枪都刺了过来。

只小师弟

纪烬昭的身形瞬间被淹没。

在众人看来，这是一场毫无疑义的杀戮。

严山的手下大约有十五六人，骑马带刀。

而纪烬昭孤身一人，深陷其中。

除了符岑，没人会认为纪烬昭能活下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纪烬昭用一柄短刀，拦住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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