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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的身体被推撞到墙上，脊背生疼。

纪烬昭抹去唇边血迹，笑了一笑。

“路少侠真是毫无长进。”

他说，“无论是技.术，还是脾性，都差劲得要命。”

符岑无法答话，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寻常人得这机会，定会拼命奉承我，讨好我，得我欢心。凡有所求者，大抵如此。”

他的嗓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符岑裸.露的皮肤上。

“……你却只会撒谎，又爱演戏，稍微说几句，就暗自闹脾气。说真的，你不考虑改进一下？”

——此处省略两千字——

意识沉沦之际，耳边传来微弱而清晰的叹息。

“师兄……”

符岑睁大了眼睛。

有一瞬间他以为纪烬昭认出了他的身份。

但当他望向对方，看到那双漆黑如寒夜的眼眸时，终于意识到了更为可笑的事实。

纪烬昭看着他，却根本不在看他。

那视线穿透了他，落在茫茫虚空中，没有归处。

许多过往的记忆碎片突然闪现，青山崖的祭奠与对话，跳崖后的噩梦与表白，归途中疗伤的画面。

他被剜肉磨骨痛不欲生，而纪烬昭并未看过一眼。

——符岑与纪烬昭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纪烬昭会救他，又坚持带他回来？

这问题的答案如此明确，就白晃晃放在符岑的面前。

可他从未仔细去想，认真去看。

现在他知道了。

纪烬昭选择他，只是因为，他与“师兄”有所关联。

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能触及到已不存在的过去。

这是对故人的“思念”。

也是对过去的“留恋”。

而符岑自己，什么都不是。

*

“为什么我们不能干涉虚拟全息世界？”

在光线昏暗的报告厅里，讲师提高了音量，再次向众人提问。

“为什么我们必须遵守三原则？”

这个问题过于简单，台下很快传来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要记住，当平面书籍转换为虚拟全息世界时，它便拥有了自我的秩序。”

讲师加重语气强调道，“如果过度干涉文字内容，导致世界发生改变，偏离原有运行轨道，这些本来无害的隐藏数据，就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危险……”

“也就是蝴蝶效应？”

坐在中间的乐谷打断他的发言，笑嘻嘻问道：“像电影里演过的，某个剧情点发生变化，会诱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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