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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夫君身子虚弱,绝不可这般操劳……」
萧景策停了手,无辜地望向我:「不如……换夫人操劳?」
他衣襟大敞倚在榻边,胸膛被烛光照出如玉的光泽,因眼中含着几分笑意,衬得那张脸愈发漂亮。
我咽了咽口水,着了魔般伸出手去:「我来也行。」
第二日我始终心惊胆战,生怕萧景策又太过病弱。
好在劳累的都是我,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我与萧景策用膳时,管家忽然进来,说卫府来人,有东西要转交给我。
是一只荷包。
五年前我刚学女红之时,与针线纠缠了大半个月,勉强绣出一只,送给了卫云朗。
只可惜情窦初开的苗头刚发芽,就被他活活掐死了。
他提着那只荷包,嗤之以鼻:
「姚清嘉,你便是倒贴我五百两,我也不敢把这么丑的东西挂在身上啊。」
如今东西又回到我手上,还是在我跟萧景策相处融洽之时,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姚清婉捣的鬼。
我捏着那只荷包,有些难堪地看向萧景策。
他却轻叹一声:「夫人这般精湛的手艺,东西却不是绣给我的,实在可惜。」
我不敢置信:「你真觉得我手艺精湛?!」
「自然。」
我怀疑萧景策的审美可能有点问题。
京中人人嫌我生得粗壮,他却日日夸我美艳动人,令他难以自持。
这荷包被卫云朗与姚清婉轮番取笑,他却说手艺精湛。
「既然夫君喜欢……那我绣一只给你就是了。」
我有好几年不曾碰过针线,手艺比起当年更生疏几分。
然而这只荷包,我绣得却比之前认真百倍。
我虽然迟钝,却并非愚蠢。
嫁过来这些时日,萧景策待我极好,处处纵容,我都一点一滴记在心头。
绣荷包期间,我一直躲着萧景策,不想让他看见东西未完成时的模样。
他也很配合,只在深夜望见我被扎出窟窿的指尖时目光怜惜,张口含住。
「夫人这般辛苦,我实在受之有愧。」
我摇摇头,忍不住问:「这些日子……你身体是不是好些了?」
「是。」
他笑弯了眼睛,「夫人果真命格贵重,压得住我。」
那天夜里,我终于绣完鸳鸯的最后一只翅膀,提着荷包去寻萧景策,却四处不见他。
直到……一路沿着走廊,到了曲径深处的小书房。
隔着一道门,玄羽的声音传出来:「王妃亦是姚家之人,是否与姚清婉一样,有勾结之嫌?」
「这倒不会,她心思单纯,想不到那里去。」
这是萧景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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