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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冷笑出声:「宋进朝被敌军抓走断手是他技不如人,宋挽珠滑胎血崩是她无福诞下龙胎,皇上却将这两件事都归咎到我身上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你!」李慬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来,又被我伸手挡住。
「皇上,定罪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冤枉。」我松开他的手,「如今宋进朝尽失民心,若是皇上还因宋家而迁怒于我,想必下一个失去民心的便是皇上你了。」
李慬有些僵硬地收回手:「你跟朕讲证据?好啊,好。」
他冷笑连连:「今日梁国使臣送断手的时候说,穆行止的意思是,若想要宋进朝回大禛,就要皇姊去和亲。」
李慬的话宛若一道响雷,径直轰在我心底。
穆行止要我去和亲?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还跟七年前一样握着弓箭。
是我,亲手向他放的箭。
那年大雪,鲜血深入冰雪中,宛若盛开着曼陀罗的地狱之路,一路至悬崖边,不见人影。
「当年若非是你提前放箭,又岂会惊动穆行止一行人?」李慬眯着眼凑近我,眉头拧成一团,「你分明就是故意放走他的!当年父皇罚你的时候,朕就应该让他大义灭亲!」
往事就像一块刚结痂的伤口,不挑破的时候尚且能相安无事,一经挑破,便又血肉模糊。
还记得那年冬日很冷,我站在悬崖边,被刺骨寒风刮得生疼,而我看着消失在悬崖上血迹出神。
是父皇找到了我,他让我跪在御书房前,想清楚我究竟错在哪里。
我说,我放走了穆行止。
他说不是。
我错就错在,让情爱筑在大禛之上。
他说:「阿瑶,你是大禛的公主,在你心中任何事都需以大禛为先。朕去后,阿慬与大禛是你唯二需要守护的东西。」
我看着此刻声嘶力竭恨不得立刻杀了我饮其血啖其肉的李慬,渐渐失神。
父皇,这一切真的值得我去守护吗?
6.
我被李慬囚在宫中,是公主府建成前我的宫中的居所。
李慬如今想杀我却又无法下手,一来,无论是出于朝政还是出于宋挽珠,他都想让宋进朝回来;二来,无缘无故杀我,难免落人口实。
他将我禁锢在宫中,说明已经在跟梁国的使臣谈判了。
「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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