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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耀眼清澈的月亮终于跌在秦暮白的怀里，在泥潭里挣扎得满身污水，再也没有往日的半点光华。

秦暮白抚了抚文希雾磅磅的眼睛，亲呢地轻轻啄吻他眼角的泪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安分分地留在我身边，等我玩腻了就放你走。”

“整天给我惹出一堆事，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文希轻轻笑了一下，眼角闪过几点晶莹，他颤抖着手用衣服遮住自己狼狈的身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那双浅色的眸子微光流动，他的目光里有仇恨，屈辱，绝望，恐惧，却唯独没有了那醉人的泠泠爱意。

“别这样看我。”秦暮白掐着文希脖子的手力道大了几分，两个人呼吸交缠，他声音很轻，又透着些微不可查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会忍不住……”

“亲手掐死你。”

直到很久以后秦暮白回想起这一刻，悔恨与绝望狠狠撕裂他的心脏，身体被啃成空茫茫的大洞，他一遍遍播放文希曾经比赛的视频，小心翼翼伸手触碰笑得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只触到一片死寂的冰冷。

那人眨眼时的情愫，指尖的温软，甜软的呼吸早就随着决绝的一跳失去了温度。

只是当下的秦暮白不懂，他摘下了自己觊觎已久的月亮，想方设法地试图驯服他。

他不稀罕文希的爱，他只要这个人乖巧的身体任他把玩。

“记住这次教训……”秦暮白弯唇嘲弄，扯开文希遮盖身体的衬衫，他拉开了车门，一把将人推出去，“以后再敢对着别的男人摇尾巴，就想想有什么下场。”

文希踉跄了几步，眼睛都不敢睁，只感觉车门被打开，耳边嗡嗡作响，他要被黑暗吞噬，什么都听不清晰。

耳边嘈杂声越发大，夹杂着刺耳的笑声和起哄的口哨声。

“这是什么玩法……太刺激了。”

“好好的人怎么有这个爱好。”

似乎有人议论纷纷。

“他是不是有点眼熟……”

文希紧闭双眼，捂住脸蹲下身子，连遮都遮不过来，“我不是……我不是……”

完了……

全都完了……

他真的就这么光着身子就这么站在了繁华的街道边，比最廉价的ji女还要放荡。

他胸口起伏越来越大，惨白的小脸被冷汗打湿，抖得手脚发麻，几乎就要窒息。

男人甚至饶有兴致地把文希的发丝顺到耳后，“来，和你师兄坦诚地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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