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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和秦暮白来到京城称得上身无分文，两个人挤在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日子过得紧巴巴。

秦暮白常在外面应酬到深夜才醉醺醺地回来，即便这样，也不忘抱着文希说一句晚安。

仿佛文希才是他的心安之处。

文希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慢慢学着做饭，小少爷笨手笨脚的，连锅里有水不能放油都不清楚，被油星溅得眼泪汪汪，却半点抱怨都没有。

秦暮白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深，奖励似的亲了下文希的唇，“这才像话。”

他揽着文希走进餐厅，桌子上的菜很丰盛，能看出文希的用心，但是……

秦暮白扫了一眼饭桌，又瞥了眼文希，他扯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放在文希腰间的手力道重了几分，疼得文希皱紧了眉头。

秦暮白松开文希，拉开椅子坐下。

“我去热菜。”文希心里装着事，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殷勤地端起菜快步到厨房。

秦暮白斜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单手撑着下颚，他望着文希忙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却不是平时伪装出来的温和，反而透露出尖讽凉薄。

等到菜都热好了，文希也没歇下来，他把筷子递给秦暮白，走到他身后，两手捏上他的肩膀。

“这个力道可以吗？”

秦暮白点头，却一口没动，把筷子放下。

文希默默按了一会儿，琢磨着差不多可以了，他放缓了声音，俯身凑到秦暮白耳边，“先生，我明天可以出门一趟吗？”

秦暮白眉梢挑了一下，手指敲打着桌面，他闭着眼，“干什么去？”

“脸上的伤口要换药，最近很痒。”文希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有点撒娇似的，“可以吗？先生……”

秦暮白没答话，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叫医生来家里。”

文希顿了一下，他咬唇把自己挤进秦暮白的怀里，软乎乎道：“可是我想出去放放风，我好久没有出门了。”

“求你了，先生……”

文希笨呼呼地撒着娇，少见的柔顺乖软。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秦暮白掀开眼皮，眸子里掀起黑色的风浪，他抬起文希的下巴，“平常不见你多乖，现在有事求我，知道来讨好我了？”

他却全然忘了出门本就是文希本该有的自由。

文希被他说得小脸煞白，僵硬地坐在秦暮白腿上，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暮白几句话就扯下他那层遮羞布，把他的目的摊在明面上，难堪到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秦暮白漫不经心地侧过眼，眸底淡漠，脸上是明晃晃的讥讽，“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聪明。”

文希挣扎着从他腿上起身，屈辱得耳朵烧红了一片，头沉得都抬不起来，转身跑上了楼。

餐厅静得不像话，只剩下秦暮白一个人，他瞧着满桌的饭菜，一把将饭菜挥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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