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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给秦暮白打电话,或者不是秦暮白也可以,任何人都好,来救救他。
文希撑着身子爬出卫生间,爬到一半意识到男人没有给他留手机,这座公寓也没有网络,就像是一个铁笼子。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痛到极致就去咬自己的手臂,嘴里一片铁锈气息,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浴缸里,任他怎么求饶也不手软。
他看见男人抱着他在阳光下转圈,他舒眉软眼,笑得恣意,红色小本本在他手里被握得很紧。
他看见男人满身是伤,却只是笑着安抚他不疼,转头整夜难眠。
他看见男人把他拴在铁笼子里,贴着他的脸似乎是耳鬓厮磨,说出的话却让他生不如死。
他看见他在冰场旋转起舞,手中的捧花气味香甜,秦暮白坐在他余光可见的地方,清隽动人。
他看见……
文希就像是当头挨了几个闷棍,痛得头晕眼花。
原来都是假的……果然都是假的……
文希脑子像是被钻了个孔,疼得要命,不该记得的该记得就在这刹那涌入脑海,把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他看着几个小时前还爱不释手的戒指,咧着嘴笑起来了,眼泪却像是兜不住似的倾泻而下。
他活得像是一场笑话,被秦暮白一次次愚弄,他很好骗对吧。
文希拽下刻着小月亮的戒指,抖着手把他扔得老远。
都他妈是骗子。
他攥着胸口的那一块布料,心脏猛地抽chu,像针锥扎在上面,疼痛从脖颈蔓延到后脑勺。
他心中忽的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
秦慕白带给他的阴影永远抹不平,他就像是不会愈合的伤疤,反反复复被盐水泡开撕扯,一直都是钻心的疼。
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他就像是陷在一片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但是秦暮白也别想和白帆踩着他的尸骨甜蜜圆满。
文希佝偻着腰慢慢爬起来,接下一捧凉水往脸上泼。
他忍着哽咽,一点点把衣服整理好,使劲擦干衣角上的血迹。
对不起,爸妈,哥哥,我坚持不住了。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真的看不到希望,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可能就要死了。
第二天一早,秦暮白果然来接文希,把他带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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