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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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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一天天过去，不过蒋虹虹还没等到殷庭找她就出了车祸。

临近年关风雨交加，白榆意记得很清楚，元月十一号晚上，殷庭公司有事，就让司机去学校接他，司机去得有点晚，他就自己走了一段路，身后不远猛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好像是撞车了。

那是个十字路口，风雨阻挡了视线，他转头去看，隐约看到那辆被撞的黑车玻璃全碎掉了，从车里掉出来一个女人，她歪倒在地，脸正朝向白榆意。

看到那张脸时白榆意喉结滚动了两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他起初是不确定地慢慢走去，后来开始狂奔。

是蒋虹虹！

白榆意跑到她身边，混乱中看到蒋虹虹司机满脸是血地倒在另一侧，他竭力镇定下来，指尖微颤地拨了急救电话。

……

白光辉和白腾去医院时都快急疯了，白腾眼眶通红地拽住白榆意吼问：“我妈呢？我妈呢？！”

白榆意坐在那儿，抬手指了指抢救室。

白光辉胸口起伏剧烈，他怔怔地盯着前方，半晌蹲下去痛苦地抱住头。

白榆意起身：“我走了。”

没人理他。

回去后他跟殷庭说了这件事，殷庭反应如常：“嗯。”

“看来之后我们能清净一阵子了。”白榆意卸下书包说。

他抬起袖子闻了闻。

“怎么了？”

“好像有，血腥气。”

殷庭朝他走过去，看出来他有点受惊，剥掉他外套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不怕，宝贝。”

白榆意：“她该不会还在跟踪我……她还没死心？你说她拍我们那些照片想干什么？”

“不用担心这些，”殷庭说，“关于她伤的怎么样，我会让人去打听的。”

“行。”

两天后，殷庭告诉他，相比于司机来说，蒋虹虹伤的比较轻，只是伤了一条腿，休养几个月就能出院，不过这事儿惊动了她的娘家人，把白光辉训了好一顿。

放寒假前，白腾找到白榆意，把蒋虹虹的伤情告诉了他。

白榆意不明所以：“你特意跑过来告诉我这个？”

白腾站在那儿，半天也没接话。

“怎么了？”白榆意更奇怪，“不说话我就走了。”

见他真想走，白腾才憋出一句：“别走。”

白榆意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你……”白腾看起来很紧张，但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你……那天……谢谢了。”

说的颠三倒四，白榆意不明白他说的‘那天’是哪天，还想再问，就又听到白腾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妈？你不是……恨她吗？”

“我什么时候说恨她了？”

“你……”

“再说了，”白榆意语气稍顿，接着说，“她不是你妈么。”

白腾彻底愣住了，他心情微妙，嘴唇动了动。

“以后别让她再打扰我了，我对白光辉的家产没兴趣，”白榆意静静地望着他说，“你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不……”白腾下意识反驳，可接着却再没话说了。

白榆意已经转身走了。

白腾大声：“我会把这话告诉我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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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两天，白榆意拉着行李箱回了葫宁镇，殷庭没法陪他去，衢江这边还有一堆工作积压，他无奈地看着男朋友坐车离开了，白榆意笑着哄他过完年就回来。

万家团圆的日子，小情侣终于逮到时间好好聊天了。

白榆意跟他打视频电话，让他看夜空中的烟花，他系了一条又厚又软的红围巾，是他外婆亲手织的，衬的小脸嫩生生的。

电话那头的殷庭满眼都是他，笑得温柔又宠溺，让他回屋去，不要冻着了。

白榆意边走边说：“外婆还给你织了一条，让我给你带回去。”

“那你帮我谢谢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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