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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跑了,不跑了,你再等一会行不行!陆远啊!”
13
“你是谁?”陆远睁开眼睛第一秒,看着眼前捧着自己脸的林行知一脸疑惑地问道。
林行知不客气地拍了拍陆远的脸,脸上没什么动静,声音比脸部肌肉诚实,慌张地骂出声:“你他妈少给我装啊,再装一下试试。”
陆远还是疑惑地躲开林行知的手:“不要随便碰我的脸,我只给我对象碰,你又不是我对象。”
林行知如遭雷劈,看着陆远捆住几圈的白色纱布,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但眼睛神采奕奕,圆碌碌地看着自己,乖顺无害且不会撒谎的好学生模样。他好在脑壳子硬,血虽然一开始流的多,但很快就止住了,只缝了两针,打麻醉,昏睡一天,疼到没林行知疼的厉害。
林行知脸上挂彩多,他连药也不涂,直愣愣地站在手术室外头,看着亮闪闪的灯,这地方他来过一回了,没想到过个两年,他又来了一回。一个劲撕手上的倒刺,最后撕掉到手指流血,粉红的手指肉都露出来了,刺刺地疼痛让他镇静下来。手上再疼,也没有心里疼,身上还留着陆远不小心擦到的血迹,看一眼,就回想一遍刚刚那个陆远替他挡住啤酒瓶的场面。
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林行知真是实实在在体验了一遍。
在学校简直就是煎熬,他没生病了,就不能蒙骗自己妈请假。他恨不得跟以前一样直接翻墙出去,但是再记大过处分的话,他妈得抽得他屁股开花,他这辈子就要在“拿取毕业证”的地方来回死耗下去。林行知听见下课铃声,抓着书包就跑,自行车都踩出火花了,到医院时候,链子直接撑不住,断开了。
林行知差点摔倒在路旁边的大树上,好在身手敏捷,堪堪稳住。他把破车丢在大榕树下,反正也没有人偷,锁也不锁了。笔盒在书包里发出哐啷声,走廊护士提醒他不准在医院跑步。他跑那样的急,就生怕陆远醒来,只剩一人躺在那,身边没个人照顾,想想心里就憋得难受。
“我怎么在医院?”陆远扯了扯手上的输液绳子。
“你替我挡了啤酒瓶,血流了好多,然后就昏过去了。你真不记得了?”林行知止住陆远玩输液管的手。
陆远摇了摇头,悄悄扯开手,手指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林行知的手心。林行知心里痒痒的,回握住陆远要离开的手。这个动作如今主被动完全交换过来,按照之前肯定是陆远主动握林行知要逃跑的手,林行知被迫似地被握着,要装出点自己是被逼良为娼。
陆远抓,林行知要逃,一近就要作十步退,三番五次地这般来回,就显得自己好像自然而然被迫接受,而不是出自自己真实的意愿,暗自收着赢了那方的得意。这些其实只是林行知伪装内心的小伎俩罢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挡酒瓶啊,跟你关系很好吗?”陆远摸了摸后面的纱布,麻药劲过了,一摸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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