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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萤在亮。”菲兰道，“一种全身都会发光的小虫子，之前有科学家想拿它们做新型发光颜料，后来发现不能人工养殖，就放弃了。”

闻招看见海滩上有小孩子在捡发光海萤，便问：“那他们捡了是要做什么？也拿来做颜料么？”

“应该是。海萤做的颜料很难洗掉，他们捡了多半是拿回去涂贝壳。”菲兰说着，指了指一家饰品小摊，上面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就跟那里卖的一样。”

闻招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海萤颜料可以拿来涂身上吗？”

“可以，但是涂身上很容易掉。”

“对身体有害吗？”

“如果不是大量进食的话，”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不在闻招的喜好上，菲兰起了点好奇，“阁下想涂那里？”

实不相瞒，想涂到你身上。

但闻招不是很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道：“就是觉得……拿来画梅花应该很好看。”光洁白皙的背，荧蓝色的梅，从尾椎往上，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映得美人更美。

菲兰没想到闻招脑子里居然在想这种东西，闻言还点点头，“等下我们去买一点颜料吧，阁下要画很多吗？”

“不多。”

大概偶尔画一次。

闻招想，除了梅花，还有池莲，淡竹，兰，如果画一只兔子在肩头，也很可爱。

菲兰忽然凑近，闻招吓了一跳，看着被自己臆想的人放大的脸，耳根发红发烫，“怎么突然这么近……”

“您脸红了，阁下。”菲兰紧紧盯着他，“您刚才在想什么？”

闻招抿着唇，眼神躲着不敢看菲兰，试图搪塞过去：“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热……”

“海风吹着，怎么会热。”菲兰说着，微凉的指尖摸上闻招的额头，“没有发烧，阁下还是说实话，不然，我就要坐到您怀里了。”

闻招听了耳根更红，连忙制止他：“等回家，等回了酒店我再告诉你……”这里人声喧嚣的，菲兰要是坐他怀里，多不好意思。

而且菲兰小动作多得厉害，他怕是要一直忍着脸红下去。

菲兰盯了闻招三秒，而后恢复正常距离，他声音轻轻道：“我知道，阁下在想今天中午那场温泉，阁下是在遗憾吗？”

“不是……”周围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闻招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羞燥，“我在终端上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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