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就像盛放的玫瑰一般，妖冶又绚烂，红色的液体溅了身旁人一身，却没有碰到他的衣角。

刀刃沿着脸颊的轮廓蜿蜒，我心底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毁了这张脸，毁了跟沈薇薇相似的一切。

我要看着苏浙为我而发疯，我要他痛苦，要他跟我一样堕入地狱。

所以刀刃碰到我脸颊的那一刻，我闭上眼睛撞了上去。

脸上一阵刺痛，冰冷的液体沿着脸颊缓缓留下来。

我微笑地看着苏浙，眼睛全是得意。

他瞬间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上的刀掉落在座椅上。

甚至，他捧着我的脸为我止血的手都在颤抖。

「黎清，你他妈究竟想干嘛！」

我把心底的想法全盘托出。

「我这样还像沈薇薇吗？用这张脸陪了你五年，也够了吧。」

苏浙从没想过我会忤逆他，他缓缓放下为我止血的毛巾，那双漂亮如黑曜石的眸子里此刻全是失望。

「黎清，五年，我就是养条狗它也知道冲我摇尾巴。」

我嗤笑，脸颊的刺痛蔓延到心尖，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

「对啊，我只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

我眯了眯眼睛，笑得很开心。

我看见他瞳孔里的女人，脸上被大片鲜血染红，披头散发，跟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啪！」

苏浙伸手打向我没受伤的另半张脸。

他丝毫没有收力，我被打倒跌坐在地上，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甚至一颗牙齿都摇摇欲坠。

口中浓烈的腥味让我恶心。

苏浙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没有丝毫怜惜，冷得让我想起了阿尔卑斯山的雪。

「杰尼，开车回家。」

苏浙没带我去医院，他找来了平时为他疗伤的医生朋友。

顾琛看见肿得像猪头的我，愣了一下。

「给她把伤口缝好，不要打麻药，用最好的材料，我不想看见伤疤。」

苏浙把我摁在椅子上，用束缚带绑着我的手脚。

我看着顾琛手里泛着寒光的针头，不断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

苏浙知道，我最怕打针。

他冷冷一笑，捏着我的下巴：「黎清，有胆子忤逆我，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顾琛替我清理好脸上血迹，随即就要开始缝合伤口。

「我会轻一点的。」

开始前，他轻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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