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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问月早就料到空涂会有此一问，目光坚定道：“奴婢近来在藏书阁看了一本关于灵草的书籍，上面记载说有一种草叫瑶草，添进茶水里面可以让茶水变得更加清香宜人，奴婢为讨天尊欢心，才擅自在茶水里加瑶草，天尊恕罪，长老恕罪。”

这个解释完全说得通，寻常弟子只知道瑶草有这点作用，有几个能知道瑶草可以催发混元鼎的伤势？

再说了，知道空涂受伤的人只有惠水真人以及几个像姜涯那样的核心弟子，按理来说应该密不透风没有传出去才对。

难道说真的是巧合，就只是江问月自己抖机灵想讨巧从而弄巧成拙？

饶是这样，惠水真人还是不打算放过江问月。

虽然她不是成心的，但身上的嫌疑仍未洗清。

“为了稳妥起见，祖师还是把她驱出天宗为妙。”

“不要！”

江问月连忙苦苦哀求：“长老，天尊，你们既然查到弟子的底细那就该知道弟子除了天尊殿已经无处可去，弟子真的只是想好好侍奉天尊在天宗呆下去，绝无他念，弟子真的冤枉，求长老天尊不要把弟子驱出天宗！”

江问月知道，现在为了留在天宗她必须演戏，最好掉几滴眼泪。

可是，怎么哭呢？

江问月立刻想到了一百年前她被道修围攻，走投无路被咔嚓，魂飞魄散的场景，心中一酸，眼泪啪嗒一声便落下了。

在旁人看来，她哭得很伤心，像是真的想留在天宗。

惠水真人看着空涂，等空涂最后做定夺。

空涂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江问月：“罢了，既然她情况特殊，无处可去，天宗向来提倡仁善思想，就暂且留下她吧。”

“可是祖师……”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空涂觉得，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江问月已经引起了他和惠水长老的注意，一个修为低微的侍女，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就算要搞什么小动作也会露馅。

惠水真人考虑不周，这个侍女已然知道自己受伤的事，若真要把人赶出去，万一口风不严把他受伤的事传出去怎么办，让她知道知道严重性下次别自作聪明就行了。

江问月吸了吸鼻子，面色欣喜。

惠水真人冷哼一声：“祖师宽厚，算你运气好。”

“多谢天尊，多谢天尊！”

江问月连连道谢，心里也松了口气。

嘿嘿，空涂掉以轻心留下她这个祸患，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这样，江问月得以继续留在天尊殿，更是因为这件事情，空涂总算对江问月有了印象，要知道在空涂那里，能被他记住的人和事属实并不多。

因为加蒙走了，江问月苦逼的把天尊殿一切大小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不仅要伺候空涂吃喝拉撒睡，还要打扫天尊殿的卫生，寝殿扫了还有外面一大块平台。

幸好姜涯得知这个情况教她用除尘诀，不然江问月觉得在复仇成功之前她就已经把腰给累断了。

空涂发现最近寝殿的装点风格和以前加蒙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桌子还是架子上都多了很多各色的鲜花。

这天，空涂把琴放在膝盖上弹奏，江问月进来，把已经用玉瓶插好的花束放在天尊殿的桌上。

空涂见状停止了弹奏：“最近寝殿里倒是多了很多花。”

“回天尊。”江问月淡定的把花放在桌上，“这些灵花鲜艳、明亮、香气恬淡，有助眠的作用，放在寝殿里，连光线都亮堂了几分。”

说完之后，又做出一副小心谨慎怯懦的样子：“天尊是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奴婢马上去撤了。”

“不用了，你若觉得这样好，就继续放着吧。”

空涂只是觉得最近几天寝殿好像换风格了，便多问了几句，对于寝殿里多了些什么摆设少了些什么摆设他一概不在意。

江问月觉得，空涂这态度至少说明他对这样的摆设不讨厌，就继续做了。

惠水真人一直把空涂加重的伤势放在心里，很快就秘密请来了一个很有名的医师查探空涂的伤势。

查看伤势的时候，江问月不便留在殿内，就退了出去，也没有任何偷窥的举动。

经过上次瑶草的事之后，江问月变得谨慎了很多，不敢再轻举妄动。

虽然最后空涂和惠水真人都没有处罚她，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引起注意了。

再说了，反正她已经目的达到让空涂的伤势加剧，接着苟下去就是了，节外生枝干啥。

被唤进去的时候，江问月听到医师在说：“我已经给天尊上过药了，这药有点副作用，就是三天以内上药的手臂会有麻木感，活动不便，请天宗这三天不要强行活动右手。”

紧接着传来空涂略带冷漠的声音：“我知道了。”

江问月自然不相信有什么灵药可以立刻治愈她混元鼎的伤，最多只是缓解而已。

就在晚上江问月要退出去打卡的时候，空涂叫住了江问月：“等等。”

江问月心想还有什么事啊，明明她收工的时候都到了，多待在天尊殿一刻又不会加贡献点。

空涂看向停下脚步的江问月，天经地义一般：“替我更衣。”

“啊？”

他寻常不是自己更衣的吗。

江问月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空涂以为她没听清楚，再次重复了一遍：“替我更衣。”

“是。”江问月突然想起白天听到的话，医师说了，空涂现在上了药，这药有点副作用那就是右手麻木不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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