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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易注定是不公平的，可陆沉舟不会管那么多。

在他放弃走出游戏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融入了陆沉舟的执念，再由一串代码组成的东西而已。

系统甚至为了监管他，又用代码创造出了一个带着白色面罩的小人。

陆沉舟嗤笑一声，玩家果然只能被这个烂玩意压榨。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沉舟轻轻抚摸着姜依茶的脸，低声呢喃：“他们只有和我一样痛苦，才算是道歉……”

这一切的一切，陆沉舟都在姜依茶死后规划好了。

他甚至猜到了系统会和他做交易，这才让安岚留下了那句“他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

陆沉舟低头，吻上姜依茶的额头。

死人自然是不会给他回应的。

那么，就这样吧。

陆沉舟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喃喃自语道：“张瀚睿，现在我们两清了。”

＊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

万物寂静中，他只能听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心跳声。

“扑通——”

“扑通——”

张瀚睿走上前，想要握住那个人搭在床边的手。

可迟庭渊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掌心。

张瀚睿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垂下了双臂。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很重要。

脑海里无端冒出一句话：

“我因你而生，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你。”

＊

张瀚睿看到，那个人有着跟他一样的脸。

他看到那个自己牵着别人的手，看到迟庭渊受伤的目光。

他没由来的有些慌张，下意识用身体挡住迟庭渊视线，不让他看。

可迟庭渊的视线穿过他的身体，仍然落在了那个他身上，然后红了眼眶。

张瀚睿想要为自己辩解，他冲着迟庭渊失声道：“别看了，那不是我，别看了……”

迟庭渊自然是听不到的。

张瀚睿看着他喝的酩酊大醉，可能连迟庭渊自己都没想到，他喝醉后喊的全都是张瀚睿的名字。

张瀚睿垂眸，静默不语。

他甚至都没有能力把迟庭渊抱回房间。

他还记得那天迟庭渊刚收到那条那个自己误发的消息时，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一样满街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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