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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又多了个秌云辰,顾野也不知道秌云辰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忌口,于是乱七八糟买了一堆,包子馒头、清粥小菜、饺子油条、汉堡肉卷,牛奶、果汁、奶茶和豆浆样样齐全。
他环视了一圈:“秌院士呢?”
刘大宝闻着味儿从电脑后面钻出来了,热情似火地接管了顾野手中的“包袱”,“秌院士又没来,入队第五天,第四次缺席,好像说是什么泙院那边的尸检快有结果了比较忙……哇,顾副队,这个肉卷哪家店卖的啊?太好吃了,你要不要来一口?”
顾野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刘大宝抄起一块鸡肉卷豪气万丈地一通乱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不慌不忙地问,“问你个事儿。”
“…”苏禾感觉他没憋什么好屁,“我可以不回答吗?”
顾野权当没听见,“你跟那个秌云辰以前是不是认识?他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
苏禾抬了抬眼皮,目光随即又落回文件上,压低了声音,“你这么关心他?净怼着人脸研究的?”
“…”
“人家秌院士一看就是朝饮晨露暮喝粥的人,看不上你这种腐败的灵魂,省省吧你。”
“我就说了一句,你就训我这么多?”顾野自顾自地咂摸了点吃醋的味道,笑笑说,“你真小气,我分明是关心你。”
看顾野从书架上挑了一只精巧的咖啡杯,苏禾顺手就用一包速溶咖啡给他掷了个三分球,“可别,我怕折寿,你要关心我就多想想破案线索,别一门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苏禾扫了一眼正胡吃海塞的刘大宝,真的很难把这些市井油腻的东西跟看着就不甚烟火的秌云辰联系起来。
“你啊,就是古板。”顾野用牙撕开了咖啡包装袋,“那个秌院士看你的眼神……真不认识?”
苏禾:“不认识。”
顾野搅着咖啡走到苏禾桌前,伸脚随意勾了把椅子坐下,遗憾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以前瞒着我处过的老相好呢。”
“我觉得你学的不是心理学,是神棍学,”苏禾说着粗鲁地翻了几下手里的文件,“我的八卦还轮不到你打听,再说了,我跟谁处用得着瞒着你!”
顾野一挑眉——说得也是。
苏禾嘴上说没见过,脑子里又不禁回想起了秌云辰看他时那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眼神,一开始他总觉得那双眼睛怪怪的,看久之后竟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短时间内记住所见之人的体貌特征是刑警的基本功,脸盲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秌云辰这这种容貌气质拔尖的人,真见过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正在他想起对方的时候,对方似乎也想起了他。
一阵清脆地清脆地旋律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泙院的座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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