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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席扉愤怒得不敢相信,“那老师怎么能这样?就为那么点儿小事?”
秋辞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你不觉得是我影响了老师的工作吗?我后来想,那节课来了那么多人来旁听,可能和评级什么的有关吧,老师生气也是应该的。”
“怎么能是应该的?他是老师,无论如何也不能迁怒学生啊!那会儿你才多大?你是高中时候出的国吗?”
秋辞说:“是呀。”
盛席扉更生气了,“那会儿你才多大,十五六岁的小孩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你是学生,他是老师,他上课讲错了就是失误、失职!是误人子弟!你指出来是帮他,这才是应该的!”
秋辞笑着问他:“你生什么气呀?”
盛席扉希望他别再假笑了,抬手碰到他的嘴角。秋辞大怒地扇开他的手,把盛席扉吓了一大跳。
秋辞瞪着他,突然又缓和下脸色,“你鼻子受过伤吗?”
盛席扉愣愣的,“……没有,怎么了?”
秋辞咬着牙,使劲藏住恨意,对着这张英俊的脸说:“哦,我觉得你鼻子看起来怪奇怪的。”
盛席扉呆呆地摸自己鼻子,从鼻根沿鼻梁摸到鼻尖,又往两边滑到鼻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醉了,还是因为秋辞也醉了。
先去的秋辞家,车在小区门口还没完全停下来,秋辞就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关车门是背向着车子将门用力拍上,然后迈着又急又大的步子离开。
代驾被他关门的声音震得“哎呦”一声,“你们喝了不少吧?得亏半路没吐。”
盛席扉也被震了一下。那声响在他脑袋里拉成一条长线,弯弯曲曲绕作一团。
题外话,每次看到那种被导师折磨得放弃生命的新闻,就特别痛心。如果有和那位博士生类似的情况,我也提不出什么有经验的建议,只是希望千万千万不要被恶人折磨得放弃自己。最辛苦不过是从头来,未来仍有很长的路可走。我能想到的,最不济就出国,国外什么原因出来的留学生都有,可能横向的压力就没那么大,法律法规对导师的限制也更多,对学生更有保障,如果读博,很多国家还有工资,够生活费了。用本科成绩申一个能申到的,有奖学金的,或者费用低的,哪怕是从研究生开始读,哪怕一开始半工半读。很多时候换一个环境顿时就觉得海阔天空。人生那么长,读研读博那几年只是人生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从绝境中往外迈步,一步之后就不再是绝路。
毛毛虫
秋辞回到家后开了瓶干红,来不及醒酒就先灌进肚一杯,然后才有时间看手机。爸爸回复了:“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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