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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增加难度,秋辞要想办法自己挣脱。这是他们此时玩的这项游戏的规则。
一共绕了五圈。这次避开秋辞手腕有淤血的部分,厘米,五条绳并列着,从西装袖口上方开始,一直排到小臂上,将西装袖子都绑皱了。
如果他们现在还能理智思考,看到那高档西装起了褶就应知道此情此景已经远超正常的交友范畴。
可是两人都没有。
绳的一个自由端从两条小臂的缝隙间穿过去。
秋辞盯着他的动作,如果他用这个自由端将五条绳缠在一起,并固定住,就类似于他们常用的双柱缚。双柱,顾名思义,两个柱体,手腕算双柱,脚腕也算双柱。如果技术好,能只靠脚腕的双柱缚就将人吊起来。
盛席扉用绳的自由端将捆住秋辞的五条绳缠住了。绕两圈,然后打结。这次他没有用称人结,而是打了死结,并且是两个死结,看起来要坚定地要赢这场游戏。
他做完这些,松了手,长长地吐了口气,抬头看向秋辞。
如果只是游戏,现在他们该相互微笑了。
但是他只是无表情地盯着秋辞,像盯着正在罚球的对方队员,随时准备扑过去抢球。
秋辞不敢看他,怕暴露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已经没法控制自己胸膛的起伏。还好是冬天,还好穿得多。
“很简单。”他说,很小声,但依然能听出嗓音哑。
终究是外行,看起来是缚住了,实际第一步将两条手臂缠在一起时就做错了。绳子并没有在手臂上固定住。
秋辞将双臂垂下来,贴着身体缓慢地蹭,蹭了几下,绳子滑脱到更细的手腕处。盛席扉惊讶他的骨骼竟有那么软,五指收拢,两手就像高水平的扒手从手铐中脱困那样从绳索中逃出来。
这时秋辞才笑起来,拎起乱成一团的绳,对盛席扉说:“你没有固定住,所以打多少个死结都没用。”
盛席扉看他一眼,低头对着绳子陷入思索。
但秋辞已经准备将绳子收起来了,今天应该到此为止。实际上如果说“应该”,那应该早就停下来,甚至应该别开始。
盛席扉见他打开储物箱,忙倾身抓住他的胳膊,说:“我知道了。”
他离得太近了,秋辞偏过头躲他呼出来的气,盛席扉又看见他白白的脖子,还看见他这边肩膀耸起来,企图把这截脖子藏住。
盛席扉心跳得飞快,忙坐回去,懊恼地看秋辞收绳子,有些急切地说:“我真想明白怎么弄了,一开始缠的时候……”
秋辞笑着阻止他,“别了……我自己弄的时候还没觉得,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做这个特别搞笑吗?”
盛席扉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忆整件事的经过,筛掉那些无法理解的,剩下的就是搞笑的。
秋辞欣慰地看到他终于放松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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